?不久後,唐磚見到蘇雪凝特意請來的大律師。
一見麵,律師就歎口氣,說:“這事有點難,他們態度十分強硬,我會儘力幫你把罪責壓到最小。但最好的情況,也是進去一段時間。”
今來古往,有句話很出名,叫民不與官鬥。
這位律師雖然在業界有不小的名氣,也有很廣的人脈,但正因為人脈廣,才得知唐磚的事情,已經被人捅到省裡。
省裡有人發話,一定要嚴懲。
在蜀南這一畝三分地上,誰做什麼事,都得先看看省裡的意思。哪怕律師,也是一樣。
唐磚哦了聲,一臉的無所謂,問:“大小姐和潘總怎麼樣?那些人沒找他們麻煩吧?”
“沒有,這件事和他們無關,而且潘總也算受害者之一。我正在想辦法通過他這層關係,看看是否能夠經過私下調解,把事情儘量淡化。”律師說。
說來說去,反正這位大律師就是沒有把握讓唐磚立刻出去。
他已經嘗試過保釋,卻被公安係統以犯人對社會危害性太大的理由拒絕了。就算上訴到法院,等法院那邊判決下來,也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他們可能會先將你送去看守所,那邊我有個熟人,叫盧蘭英,是獄警。還有個牢頭,叫潘曉峰,是裡麵的常客。我已經知會他們了,就算去了看守所,也不會有人為難你,放心吧。”律師說。
唐磚倒無所謂會不會被人為難,向來都是他找彆人麻煩,能找他麻煩的人,實在太少了。
過了會,警察過來通知探視時間到了。
律師問:“你有什麼話需要傳遞給蘇董事長和潘總的嗎?”
唐磚沉吟一番,問:“麻煩幫我問問大小姐,坐牢算曠工嗎?”
律師有點想掀桌子,能問點正經問題嗎?
“這不正經嗎?”唐磚問。
“當然不,難道你沒有什麼想對蘇董事長說的嗎?準確的說,有沒有什麼額外的要求?”律師說:“這是蘇董事長特意叮囑的,如果你有要求,我會儘可能幫你達成。”
唐磚又思索了一番,然後問:“那麻煩幫我問問大小姐,漲工資嗎?”
律師:“???”
這麼不著調的問題,還能再多點嗎?
他算看出來了,唐磚根本沒什麼要求,就算有,也可以忽略不計。
待律師離開,警察來了直接把唐磚送上車,押去了看守所。
看著呼嘯離開的警車,副局長冷笑著:“什麼東西!回頭有你好受的!”
之前負責審訊唐磚的兩名警察,跑過來拉著副局長,說:“張局,您看這個。”
副局長轉頭看了眼,見他們手裡拿著一團似曾相識的東西,便問:“這是什麼?”
“手銬。”兩人回答說。
“啥玩意?”副局長有點懵,就這麼一團看起來和廢鐵沒兩樣的東西,是手銬?局裡的手銬,啥時候變造型了?
“那個年輕人擰的,很輕鬆,剛才您站那麼近跟他說話,都快把我們倆嚇壞了。幸虧他沒有衝動,否則的話……”
副局長也是一身冷汗,如果有人能把手銬擰成這樣,那麼弄死他也不算難。最重要的是,他確實沒想到,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年輕人,竟然力氣這麼大。
等一等……
副局長忽然想起一個重要的事情:“你們給他換上新手銬了嗎?”
“沒有。”
“也就是說,他現在沒有手銬?”
“是的。”
副局長沉默了幾秒,忽然叫出聲來:“拉警報!”
與此同時,押送唐磚的警察,也發現了犯人沒帶手銬的情況。但他們並沒有慌張,隻皺眉問:“你手銬呢?”
唐磚說:“擰了。”
“擰了?”一個警察滿頭霧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怎麼擰的?”
“把你的手銬給我。”唐磚說。
那警察並沒有太戒備,直接把手銬遞過去。
唐磚接到手裡,三下五除二擰成麻花,然後笑嗬嗬的說:“就是這樣擰的。”
車裡的兩名警察倒吸一口涼氣,很想立刻跳車。不等他們實現這個高難度動作,對講機就響了響起:“警報!警報!你們押送的犯人極度危險!重複,極度危險!立刻……”
兩個警察聽的臉都白了,危不危險還用你說?
唐磚臉上依然帶著笑,說:“不用緊張,我不隨便擰人的。”
一個警察猶豫了下,然後小心翼翼的問:“不隨便擰的意思……是不擰嗎?”
“看心情吧,心情好就不擰。”唐磚說。
“那你現在心情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