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次的事情,孫成克對湯芷的外貌長得些心眼,平日儘量不讓湯芷碰胭脂水粉,這事對女子無疑是殘忍了,不過好在湯芷心大並不多加在意。
至從湯芷成了孫成克的妾,陳氏指使湯芷便更加變本加厲了,在家更見不得湯芷在閒,沒事時就讓湯芷去乾這乾哪。
“娘,你怎麼又讓湯芷乾著這些。”孫成克進來時就見到湯芷跪在地上擦地。原先還算得嬌嫩的手,先下多出了不少紅腫外翻的傷口,血水也一直順著手往下流。
“如今她成了妾,就乾不了活?那她可真是嬌氣,也不知道當初買她回來是為了什麼,是讓她來家裡享福了嗎?買回不就是為了當奴隸使?。”陳氏哼唧了一聲,望到兒子對湯芷擔憂的目光,突然間一股無名的怒火從丹田處冒了上來,使她越看湯芷越不順眼,出口的語氣愈發咄咄逼人,頗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氣勢。
見陳氏生氣,孫成克這做兒子了,下意識去哄陳氏。父親拋棄棄子,唯有母親對他不離不棄。為了他不惜犧牲自己下半生的幸福。母親對他的心,他都是知曉了。作為回報,他亦然要對母親極好,讓她老有所依,在家中過得舒心。
“娘,你說的對。”孫成克好聲哄著陳氏,直到將陳氏哄得氣消為止。
聽到孫成克的話,湯芷鼻子迫有些酸意,幾滴鬥大的淚珠猛的從她眼眶中滑落出來,掉落到手間的傷口上,惹得傷口又癢又疼。疼到最後,垂下頭偷偷咬起嘴唇。
跪了會地,才慘白著臉蛋顫顫巍巍想從地上支撐著站起來。可是無論她多有力都無法使自己站起來,身下的腿仿佛就不是她了,一直發抖酸疼。
“嗚嗚......”湯芷猛地咬住嘴,狠狠地往自己的腿捶打了幾下,才使自己有力量站在孫成克麵前。
\&"主子、老夫人,我想起豬圈裡還有豬沒喂。\&"湯芷垂低著頭唯唯諾諾道。
孫成克聽見湯芷的話,眉間輕蹙幾下,想要說些話,但不知想到什麼又重新將話給咽了下去,隻對人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讓她放心去。
得到孫成克首肯,湯芷連忙轉身往門邊走去,免得陳氏等會再讓她跪下擦地。
陳氏見人走了,便對孫成克說起湯芷的壞話。她對湯芷這個妾說滿意也不算滿意,說不滿意也不算不滿意,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可她就是看不上這樣中規中距身份低賤的人,她兒子配什麼樣子的人沒有,前些年曾有不少良家女子上門向她打聽她兒。當時她見孫成克學業緊張,不想女色耽誤兒子的前程,便將一一給拒了,導致湯芷這小/賤/蹄/子成了她兒的妾,使她兒成天想著這個狐媚子,完全忘記忽視她。
想到這兒,陳氏又有點上火,起身想要去豬圈找湯芷不痛快,以解解渾身的濁氣。
“娘,你要哪裡?”孫成克見陳氏動身,好奇地開口問道;“可是要和隔壁的大娘出去玩。”
陳氏壓下火氣,溫和這聲音同孫成克說道:“我在家待了煩悶,起身隨便走走而已。”
孫成克瞧出陳氏臉上有樣,和母親相陪多年,自然懂得母親的心境。為了不讓陳氏找湯芷麻煩,他隻好先放殺手鐧。
“娘,你看!”
陳氏沿著話聲望去,望到一個打磨細致、可有翠鳥花紋脈絡的紫沉香木釵平坦地放置在孫成克的手心裡。再要細致瞧上幾眼時,孫成克早就著手將木釵插到陳氏後綰發髻裡。
孫成克溫柔笑道:“娘,你插上這發釵真是好看。”
“真的嗎?”陳氏臉色浮現有幾分喜色,伸手取下木釵,美滋滋摸了又摸,直至木釵表麵冰冷的表麵染上幾分熱意,才小心翼翼把木釵插回頭上。
“娘,在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你要是喜歡這些小玩意,下次我出去再給你買。”
陳氏嗔怪白了眼孫成克,探手揪住他的耳朵,張嘴罵道:“小敗家子,你不知道材米油鹽貴嗎?天天買這買那,家裡又再多錢,遲早都得被你給敗光。”
孫成克衝陳氏憨笑笑了幾聲,“花錢買娘開心也是極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