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賣完後,我們出去逛逛吧。”孫成克文縐縐的話一出,湯芷猛地僵住手腳,臉上流露出一絲恐懼,雙手雙腳害怕的往後退二步,退到第三步時,手腕便被人死死地拉住,拉扯在原地上。
“你怕我,不是不怕了嗎?你不是說要和我好好過日子嗎?”孫成克舉著目光傷心道。
“沒!我怕你嫌我做這個。”湯芷偏過臉乾巴巴地解釋著,“怕你臉上無光,你怎麼又想歪了。”
湯芷一說,孫成克心安不少,定了定神放低聲音回應道:“是我想多了。”末了又補上一句,“你想做什麼就什麼,我是不會嫌棄了。”
說完,孫成克耳邊悄悄升起紅暈。
湯芷看見了也裝沒看見,垂低下眼眸,攪著手下的麻繩粗重地打了個結,心裡盤算著該怎麼保住手裡的辛苦錢。如果孫成克要問她錢在哪裡,她得怎麼瞞過去。這些錢都是她辛苦掙了,這錢要被孫成克拿了,她是鐵定不願了。
孫成克滿腦子想著等會要待帶湯芷去哪裡玩,腳上的步伐輕盈了不少。彎腰拿過湯芷手上的麻繩,一把扛到背上。
“等下去紅娘那處,我記得你特彆喜歡吃她做的紅糖薑糕。”
“嗯。”湯芷揪緊著眉頭,悶悶不樂說道。
看到湯芷這樣,孫成克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她到底再想什麼。總歸她是被他強行捆綁到身邊了,對他有防備這是正常的事。
孫成克移了移肩的木柴,思索了會道:“我以前待你不好,你疑心我也是對了。我以後給你發月例,每月五百文。這錢是給你買零嘴了,家裡的衣飯菜什麼的瑣事,要缺什麼短什麼,你隻管和我說,我回頭補上,不要用你自己的月例錢。”
孫成克絮叨絮叨說了會,說到湯芷頭都煩了,才停下嘴。
“好,我知道了。”湯芷摸著肚子耷拉著眼睛懶聲附和著。
孫成克瞧出湯芷的困意,兩人吃完飯,也沒在外多走,直徑回了家。
湯芷困得糊塗,再加上她也不想在外一直走來走去,很是順從地跟在孫成克身後,乖乖地脫下衣服。
平常人孕期多是重欲,可到湯芷這裡,倒反了過來,每天清心寡欲除了吃飯砍柴就沒有什麼了。反觀孫成克,他一個成年男人好不容易中了舉但母親被害,他才應該過的像和尚。可偏偏他們反了過來,孕期剛穩定,孫成克便急不可耐將湯芷拉上了床。礙於湯芷繁重的身孕,孫成克在床事上克製了不少,再怎麼克製,床事也隻多不少。
對於孫成克的需求,湯芷一向百依百順,除非隻受不了,才反抗一二。
“困。”湯芷眯下眼簾,輕說了句。
聽到這話,孫成克再不儘興,也隻能故作溫柔地停下,在湯芷身邊找個空隙地睡下。
新年假日一眨眼就過去了,孫成克再不舍湯芷,也不得不去任職。
“爹爹走了,親親爹爹。”孫成克照例每日摸摸湯芷的腰腹,仿佛要把自己的全部的愛一股腦子交托到這個孩子。
“快走,再不走就遲了。”湯芷拖著愈發笨重的腰腹,打著蒲扇狠狠地敲到孫成克手上。
“好好好,我聽娘子了。”孫成克摸著通紅的扇子印,笑嘻嘻著:“算算日子,這孩子三個月後就能降生了。”
“嗯,是啊。”湯芷慈祥笑了會,便把孫成克給打發走了。
幾家歡喜幾家愁,有人能容下這孩子,有卻容不下來。
閻家族家正鬨著這事,閻胤身為族長,他也不能隨意插手族中姑娘姐妹們的婚事,再說這事也是他故意讓這些人知道了。閻家門第清高,斷不會為了孫成克這窮家小子害得族裡女兒的一生。
“閻胤,落暄那未婚夫在外怎麼有子嗣?”
“是啊,這事到底怎麼回事。前些天,落暄總和我哭命苦,說我為了權勢賣了她。天地可憐,我就這一女。孫成克這小子,要不能用,我們再換一家。”
“孫成克這小子已經被皇上看上了,不好換了。實在不行,讓落暄吃點虧。”
“吃什麼虧,感情那不是你女兒。要我看,還不如把那外室給藥死,橫豎不過都是條賤命,孫成克這人也沒什麼世家,他還得靠我們找出他娘的死,再怎麼折騰認清現實後,也會心甘情願成為我們的助力。”
閻暄正說完,在場人徹底不發聲了。解決一個外室就收獲一個乘龍快婿,怎麼看都是個劃算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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