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月香得知這些以後可急壞了,她盼嫁入豪門盼了多年,一朝好不容易能實現這種夢想,她可不能讓它消失。央求著孫月餘帶她找閻學林,她一定要比須倚雲更快嫁入閻家。
孫月餘對待這個妹妹也全沒辦法,他少時就格外偏心這個妹妹,就算這個妹妹說話蠢笨,處事做人多有欠缺,他嘴上雖說不要她,可是打心底確日日盼著她好。作為哥哥,孫月餘無疑是稱職了。
為了妹妹這婚事,他不免舍下臉皮,再次備好禮物到閻暄正家拜訪。同閻暄正談一談閻學林和孫月香的婚事。
孫月餘斟酌言語,思量片刻才緩慢開口,說道:“閻大人,舍妹年歲漸漸大了,還望閻學林那邊能早日迎娶。”
閻落暄現在婚事穩定,身為父親的閻暄正不再需要孫月餘的助力,以前拉攏他們,是為了在孫家有人,避免女兒遭受寵妾滅妻一事。現在那妾已經解決,一輩子都翻不出水花,孫月餘這人情關係也沒什麼用了。
所以閻暄正看孫月餘的眼神,猶如看了一個陌生人。沉黑的眼神比以往更加尖銳,每一道如同尚未見血的亮刀放立在桌邊恐嚇著來往的路人。
久居官位就應該有這種氣勢,隻有這樣,才能方顯閻暄正的身份,不愧閻家的出身。
孫月餘被這種眼神盯著,心裡止不住發毛害怕。他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常年在鄉下沒見過什麼大官,自然是害怕的很厲害。可他肩上抗著自己的胞妹的婚事,容不得他害怕退縮。隻能重新鼓起勇氣,再次講明緣由道:“聽說閻學林那樣想毀婚,如果是這樣。還盼大人設身處地為我們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女兒,你會怎麼辦?”
閻暄正聞言輕挑了挑眉,看似是真的在思考,實際上隻是敷衍個臉麵。他連自家侄子都不在乎,都敢和家主對著叫板,更何況孫月餘和孫月香這種沒有頭腦的蠢貨。他們乾事拖泥帶水,讓他們給湯芷墮胎,直接明目張膽乾,事後還被孫成克當場逮住,胎沒有墮成,還讓兒婿對他們有了意見。閻暄正不對他們有意見才怪,現在能對他們好聲好氣講話,全靠他的修養。
閻暄正這老狐狸淺淺笑了下,表麵功勞沒少省,說是讓孫月餘回去等消息。誰讓他們當初隻是口頭上訂婚,沒有書麵的手續,在法律上壓根不認可,沒有成立的基礎。
孫月餘就是心急,也對此沒有任何辦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私下去查須倚雲的事,看看這位女子有沒有乾什麼不好的事。
可偏偏須倚雲為人乖巧,平時在家也隻是吟詩作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一個真正的名門大家閨秀。在家乾的最多的事,就是和自家嫂子呆在一起趕夜繡刺繡,須家家境落魄,能補貼家用的事都會乾一二。對於這樣清清白白的女子,孫月餘壓根無從下手。
孫月餘在家拿不定主意,一直憂慮擔心,孫月香不僅幫不了孫月餘,還一直在他麵前添堵,換著花樣同他吵鬨。實在吵的不行,孫月餘隻好呆孫月香去孫成克家,他們終歸是親戚,打斷骨頭連著筋,總不能怎麼不認了吧。
孫月餘舔著臉上門,孫成克不想再和人牽扯不清,隻看一眼再次把門關上,完全不理會門外地動靜,任由他們在門外叫喊。
這種事情已經乾過不止一回,孫成克對此輕車熟路了,煩人的蒼蠅隔離在外麵就可以了,過一陣子,他們就會自動散去。孫成克這樣想,可孫月餘卻不這樣想。他深知孫成克的本性,薄涼但又愛好麵子,不喜歡將不光彩的事情捅出去,往往遠越是這樣,越留不住表麵虛假的繁華。
孫月餘帶著孫月香一起翻過院牆,背著孫成克直接去找湯芷。病床上的湯芷死死盯著門外的動靜,凹陷的雙眼再無往日的亮光,讓入門的人一看便心驚膽戰,深覺得此人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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