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閻胤訓斥一番,被告誡不要在亂乾事以後,兩人才被閻胤送出府。
須雅蕊一回家,對上兒子正要哭訴今日遭遇,結果直麵迎來兒子冷眼。
“為什麼退掉我和孫月香的婚事?現在孫成克正是新貴,我們與他結親,總是有益處了,為何偏要退掉?”
閻學林不理解親娘的做法,思考許久,坐在中堂等著母親回來討個說法。
須雅蕊麵對兒子的詰問,心裡虛的發慌,礙於自己長母的麵子,她並不想在兒子麵前丟麵子。猶豫片刻,話還沒說多少,眼淚就直直地往下掉。
“我都是為了你,我去求人,彆人都不願意給你治病。可憐我的兒,當時情況真是太嚴峻了,我恨不得跟著你一塊去了。葯桁那會來了,說按照他的要求做,就會救你。”
“他讓我退你與孫家的婚,隻有這樣,他才會救你。我不求你青史留名,更不求你做到像你爹那樣,娘隻求你好好活著。”說著,須雅蕊止住眼淚,語氣裡儘是哀意。
孩子就是母親的根,沒有孩子,她這輩子還有什麼盼頭啊!女子不比男子,沒有自己的親緣子孫,她這輩子都會被人壓下來。閻學林是她的兒,更是她的依靠。
閻學林默默地聽完須雅蕊的話,深知母親的心意後,他也不再追問。他也沒多喜歡孫月香,隻不過看人略有幾分姿色以及她背後即將成長的孫家而已。既然母親讓他娶須倚雲,他是個孝順孩子,自然會乖乖遵從。左右都是知根知底了,須倚雲性子與他也合的來,想來婚後夫妻生活會非常和睦,一家子把日子過好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談,談太早,也沒個定數。
閻學林這邊事情忙完,閻暄正也開始忙碌起來。趁著女兒身體好,趕緊開始著手安排女兒的婚事。畢竟是皇家賜婚,他不能不重視,連夜收拾了下東西,帶著庫房的管家熬夜算賬。
為了給女兒足夠底氣,他還特地多給了十幾畝上好肥田以及京城繁華街區的店鋪。讓女兒年年有私房錢收入,有錢就有底氣,不用為了那些子受夫家委屈。
準備齊全後,想著先去看看孫成克那邊的準備怎麼樣了。結果隻看到空曠的孫府,以及肚子顯懷很久的湯芷。
這一幕深深紮進閻暄正的心中,像一根細針埋躲藏在心尖裡,紮的不疼可很礙事。
閻暄正雖不想讓女兒嫁去給人當娘,親事已定,轉頭想到湯芷一個低賤的罪奴對他們構不成威脅,他的心好受不少。
正打算就這樣過時,卻看見女兒和閻修平在屋內聊的火熱,閻修平更是趁著他外出給閻落暄熬藥送禮物。本以為經過上次羞辱事件後,閻修平會深深記恨他,不再對閻落暄有任何曖昧的心思。不料,現在竟敢當著他的麵做這些事,想他女婿,也不看看自己的資格
閻暄正不喜閻修平很久,一直覺得對方是個中山狼。明明已經不具備子嗣能力,還偏偏在他女兒麵前獻殷勤,想借機上位,他絕對不允許這件事發生,為此,他在家中多次敲打閻修平。
為了讓人死心,閻暄正當天便把族老喊來,想要更換閻修平的姓氏。要不閻落暄中途請來閻胤,讓閻胤在中堂坐鎮,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亂子。
閻胤雖不讚同閻暄正的做法,但閻修平終究是人養子,出於孝節,他也不好出言勸阻,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觀測最後的結果。
閻修平對於改姓一事態度非常平淡,他的功勳全是自己一分一筆掙出來了,從沒依靠過閻家這個姓氏,對外也從未宣揚過自己是閻家子弟。離開京城,回到邊塞駐地,他依舊是中衛將,是戰場上的熱血軍人。
改姓一事手續很簡單,不需要多長時間,閻修平的姓氏就改為陳修平,再也不是閻暄正的養子。
閻暄正乾完這件事,心裡正高興。家裡中的下人卻突然傳報,說閻落暄逛街時突然不見了,估計是被人擄走了。
在這個朝代,女子的貞潔對命都要重要,它象征著一個家風,是各各家族心照不宣維持的體麵。閻落暄嫁的人雖不是什麼高門顯貴,可如今要真是失蹤名節有損,隻怕孫成克日後會用此事拿捏閻落暄,讓自己女兒受委屈。
閻暄正顧不得沮喪,暗地裡加派人手尋找女兒,派人封鎖女兒失蹤一事。一夜過去,閻落暄仍然沒有任何下落,活生生的人好似人間蒸發一般,全無半點消息,叫閻暄正這個當爹的害怕不已。
此時,陳修平正好收拾行李,打算乘車回邊塞。閻暄正看見閻修平,好像見到救命稻草。以前還在一起生活時,閻修平最擅尋找失物,他在軍中鍛煉多年,想來這一手更是練的如火純青,讓他去找女兒,鐵定可以找到。於是他也顧不得以往的恩怨,腆著老臉和人說了閻落暄失蹤一事。
閻修平聽後,臉上的神色尚未改變一分。冰冷有禮疏遠道:“此是貴府的事!跟我一個下人有什麼關係?閻大人,請你另找高明!下人還有事情,現在急需回軍中。”
“閻修平,你真是翻天了!你忘記你姓什麼了?”閻暄正想都沒想,再次拿經常用的話術來壓閻修平。
“哦?閻大人怕是忘了,我現在不叫閻修平了!我叫陳修平,是陳老的乾兒子。是你眼裡嘴裡最瞧不起的死太監!”
閻修平含笑說著,態度冷靜親和,如果人光看外表,可能還以為對方在開冷笑話。
閻暄正剛才還囂張氣焰此刻徹底被這輕飄飄的話語打蔫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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