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您要真喜歡念姑娘,小的現在認識念姑娘哥哥,小的願意前去探一探情況。想必依照乾爹的權勢和相貌,念姑娘哥哥也一定會答應小的的要求。”
穆棱聽到這些,臉色難看不少,他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聽出手下人意思。他不想強人所難,念姑娘有喜歡的人就隨人去了,反正日後總會遇到喜歡自己的人。
“彆了,你們離念姑娘遠些,她是個清白之人,彆去打擾她的清淨。”
穆棱撂下這句話後,就回去禦前接著當差了。
身後的太監看人走遠後,暗著咒罵一聲,“我呸!也不看看那人是什麼貨色。清白之人?還怕我們打擾她清淨。”
身側的同僚聞言,趕緊拍了拍說話人,瞪著眼睛示意話中之錯。
那人也反應過來,連忙閉緊自己的嘴巴。
宮內人多眼雜,說多一句隨時都可能招來災禍。
兩人連忙查看四周,見四下人無人,趕緊溜走怕有心人發現自己,後期在穆棱麵前胡亂嚼嘴舌。
可能是最近好多人關心湯芷的動向,導致湯芷懷著孩子總是失眠。夜晚之時睡不著覺,白天又因為屋外人聲鼎沸,孕婦喜靜,聽不得其他動靜。這就導致湯芷這些天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好不容易有點食欲,隨後又因為孩子反胃,吃都又吐,肚子裡留不住食物。
湯芷伴隨日子的消磨,身上的肉漸漸消失,留下了隻有高聳的腹部。披落著頭發,遠遠看起來就像一個畸形的怪物。
孫成克將這一切儘收眼底,每日歸家必會給湯芷帶些魚肉和糕點什麼。大夫說孕婦晚期會腰疼腿疼,他就每天晚上為湯芷按摩。
這是他們第一個孩子,孫成克對此非常重視。湯芷一吐,孫成克也跟著吐,孕婦該有的症狀,他跟著也有。為官者看到孫成克這個情況,背地裡都笑著打趣此事。
他們家裡的夫人聽說此事,竟然有些羨慕湯芷,覺得孫成克是個難得的好男人。
要是湯芷在這裡,估計得笑起來,覺得這些夫人有些毛病。夫君孕吐就一定代表他愛她嗎?
孫成克嘴上說愛她,行動上也說愛她。
湯芷對此卻表示懷疑,她並不覺得孫成克很愛她。
雖說愛是個模糊不清的概念,但湯芷仿佛能感知愛,愛意隨風起,愛是具體的而不是片麵不可察覺了。
湯芷為今唯一可做的就是讓自己的孩子降生在這個世上,預計孩子出生差不多隻餘一個月多。熬過這些日子,孩子就可以平安降生在她身邊,成為她的孩子。想到這裡,湯芷臉上難得流露一絲溫情。
哪個人不想有一個完完全全愛自己的小人呢。
湯芷心裡盤算著孩子降生的日期,小心翼翼數著日子,就在沉浸到如此小慶幸時。孫成克突然神色慌張來了,一幅天塌下來,有人拿捏住他的命脈,讓他頗有點走投無路。
“芷兒,快收拾東西,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湯芷不明其意,沿著孫成克的目光看去,想看清對方的用意。
孫成克抖著手捂住湯芷的眼睛,他想暫時冷靜下來。可是內心的恐懼無法讓他平靜下來,抑製不住地想顫抖。
他剛從京城的禦醫得知湯芷身上的病藥石無醫,那位大夫明明說有治愈的可能,說湯芷可以活到孩子降生,多陪他和兒子一段時間。就是這樣,湯芷也沒辦法做到。
“湯芷是你的夫人嗎?我聽師弟談過她,狀元郎好好對你妻子吧,你妻子活不了多長時間,不要聽信傳言了,以免人死後後悔。”
孫成克正在路上走,遇到那日的大夫,結果與大夫一同在的還有他前些日子結交的禦醫好友。幾人交流完手上的病例,禦醫想起街上的流言風語,好心提醒起孫成克,讓他對自己的外室好些。
說起來,也是對方想給自己的家人積個福,才和孫成克聊這個病情。
這個消息對孫成克來說,無疑重創了他的精神狀態,讓他頭腦如同開了花似,腦裡無數次閃現出數不清的煙花,眼角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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