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是她的秘密，但清珞和林霄已經是她身邊最信任的人，她沒想瞞著他們。不然以後有很多事不方便，不如直接告訴他們。
“長夜，我不是說，我做了個決定嗎？”
林若棠看著軒轅長夜震撼的樣子，笑著道：“你看得沒錯，我變得和你一樣了，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人族，而是鳳凰一脈在天盛朝唯一的一人。”
軒轅長夜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皺眉道：“棠兒，這麼大的事，你……到底怎麼回事？”
這幾天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林若棠找了塊平整的石頭，讓大家坐下，聽她慢慢說。
她從大嘴巴和大眼睛帶著她去見鳳凰，以為她是鳳凰的孩子說起，說到鳳凰知道了妖族覆滅，鳳凰一族全都滅絕了，它氣得要報仇，讓她代替它去履行這個義務，所以幫助她提升修為，變得更加強大。
唯一代價，就是人族血脈被真鳳血脈壓製、同化，她從人族變成了真正的妖族。
“我也沒辦法，有得必有失。”
林若棠認真道：“雖然我從一出生就認為自己是人族，甚至到現在依舊這麼認為，但我體內畢竟是半妖血脈，一半人族，一半真鳳血脈。，覺得人族和妖族其實沒什麼太大的分彆。如果能獲得強大的力量，覆滅蕭氏皇族，成為妖族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對她而言，這根本不算犧牲，隻是一種選擇。
讓她更加堅定而已。
如此離奇的經曆，沒想到會發生在林若棠身上。
原來這個上古遺跡是神鳥鳳凰的涅槃之地，還是鳳凰中的始祖，難怪一會兒白晝一會兒黑夜，而且這裡的變異魔獸不敢攻擊林若棠，全都是它們察覺到了她身上真鳳血脈的氣息。
軒轅長夜久久沒有說話，眼神複雜，隻緊緊地握著林若棠柔軟的手。
“你傻不傻？”
好好的不當人，跟他一樣成了妖族，等於是徹底斷了自己的後路了。
天盛朝對於妖族的存在，是絕對斬儘殺絕、徹底奴役的態度，隻要蕭家做一天皇帝，這個命令就不可能改變。
軒轅長夜輕撫著林若棠的臉，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感動：“棠兒，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林家人能接受這樣的你嗎？你變成妖族的秘密，萬一傳出去了怎麼辦？那太危險了，你為什麼不想清楚，這麼草率就……”
一隻纖細的手指抵住了他的唇，不讓他再說。
林若棠凝視著軒轅長夜，輕聲說道：“我不會後悔的，長夜，我本來就是半妖，就算不成為妖族，被人知道了也會容不下我。但我考慮的並不是這些，而是我想變得更強。”
“始祖給我了力量，我不但承擔起了為鳳凰一族複仇的責任，更要為整個受苦受難的百姓推翻天武帝的統治。這五百多年，蕭氏挑起戰爭，背信棄義，製造了那麼多殺戮，卻隱瞞真相……我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能讓這種事繼續下去。”
她微笑著道：“能夠和你一起並肩作戰，哪怕最後是死，我也心甘情願。”
清珞和林霄靜靜地聽著。
一開始，他們也不可置信，格外驚訝，小姐竟然變成了妖族。
但沒關係，他們已經終於小姐了，無論她是什麼身份，他們永遠都會追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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