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西薇穿著熟悉的羽絨服,隻是栗色長發披肩,她的脖子上裹著喬笑笑的紅色圍巾,笑著道:“他都那麼明顯的騙局了,你還願意受騙,隻能說你也太愛了吧。”
傅北陰沉著臉看向了廖西薇。
“哎,彆看我啊,我這輩子是出不去了,但是……”廖西薇笑著道:“我看林沉白這樣子,似乎是想把你永遠留在這裡啊,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傅北陰一個字都不想說,第一次了,第一次被騙了,第一次林沉白想要殺掉他了。
傅北陰感覺心就像是破了個窟窿,寒風凜冽,他站在山坡上看著那輛小火車駛入了邊界處,最後消失在了視線裡,正如廖西薇說的那樣,林沉白想要第一次殺死他。
“他從什麼時候認出了林曉曉就是廖西薇?”傅北陰問道。
“送冰玫瑰的時候,我告訴她,我是出不去這裡了,看在當年那朵玫瑰的份上,求他將喬笑笑帶出去。”廖西薇半蹲下身子,用積雪做
出了一朵新的冰玫瑰,她笑著,看向了那火車小時的地方,說道:“我希望笑笑永遠開心,永遠快樂。”
“愚蠢。”傅北陰評價道。
“你不蠢,你不蠢能被騙兩次?”廖西薇毫不留情地揭開了傅北陰的老底,道:“看你那副要殺了他的樣子,被騙的夠慘吧,哎。”
車廂裡的喬笑笑早就臉色大變了,她幾乎是撲到了車門邊,用力捶打,甚至直接用椅子砸,用錘子鑿,但是沒有半點辦法,本來十分脆弱的玻璃此刻如同鋼鐵一般,沒有半點動靜。
“為什麼!”喬笑笑轉頭看向了正在操控火車的林沉白。
林沉白頭也不回道:“她讓我帶你回去,你活著,她才有可能重新回來,你死了,她那就是真的死了。”
這話一出,喬笑笑的臉色微變,她動了動嘴唇,手握著旁邊的扶手,最後坐了下來。
正如林沉白說的這樣,隻要活著,總有一天可以相遇的,就像是這次一樣,總能相遇的。
一路上,隻有徐橋十分安靜,一聲不吭,仿佛被眼前的狀況弄懵圈了。
這輛火車消失在了視線之後,廖西薇忽然抬起手指向遠處,道:“看到了嗎,那條人魚也在看著林沉白,從上次的副本開始,它似乎就是這樣一直盯著林沉白看吧?看得出來,它真的非常非常喜歡林沉白啊。”
傅北陰沒有吭聲,唇角下壓,而遠處的人魚忽然像是被什麼束縛住了似的,鎖鏈纏身,直接被重新拉回了水裡進行封鎖,人魚俊美的臉上露出了驚懼的表情,它竭力掙紮著,身上的鱗片因為用力掙紮而脫落了不少,地上滿是斑駁的血跡。
但最後還是逃不了被重新囚禁起來的命運。
“呃——”傅北陰悶哼了一聲,他微微皺眉,低頭看著自己的左手,劇烈的疼痛感讓他的手臂有種灼熱感,他乾脆直接將左手的衣服掀開,本來覆蓋著薄薄肌肉的左臂上此刻鮮血淋漓,血順著手指往下低落。
他的眼中掠過了一絲困惑,他記得自己明明沒有受傷的,這個傷口從哪裡來的。
但此刻這並不是重點,他隻是隨意看了眼之後便將衣服拉下,重新將傷口處蓋上。
“很好,跑的很快。”傅北陰的唇角微揚,帶著一絲陰冷的氣息,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林沉白,你可真是本性難移。”
藏在身後的左手背上爬滿了血跡,他盯著火車消失的地方,語調輕緩道:“很好,你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我了嗎……林沉白,期待你下一次,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
雖然傅北陰神情平靜,甚至稱得上理智,但是廖西薇總覺得這家夥似乎是要氣瘋了。
果然,不在平靜裡滅亡,就在平靜裡發瘋。
“林沉白,你知不知道自己招惹上什麼東西了,你自求多福吧。”廖西薇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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