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任何關於他和白川晃三的關係嗎?”
“是的……”風間回答,“在雙方的人際網中都沒有出現任何和對方有關的內容,在調查中,鹿子島是因為父母去世後回到日本讀書,並沒有出現有關過繼的內容。他和白川晃三也根本沒有任何交際。”
不。
不對。
鹿子島他曾經和白川晃三一起來伊豆旅遊,證明他們兩兄弟關係很好。
而他在回到日本後最有可能就是回歸原本的家庭。
但是現在什麼也查不到,就證明……
“他的檔案和經曆有被修改過。”
至於為了什麼這麼大動乾戈,同為臥底身份的安室透和諸伏景光應該很清楚。
但同時,得到了這個答案的時候,他們的心情並沒有解除掉了一個疑惑,真相大白時的豁然,反而更加沉重。
這零散的調查結果,卻可以組成一個慘烈的故事。
“zero,”為了方便聯係,一直在和柯南的手機通著話,在另一輛車上走不同路線的諸伏景光突然開口,他的聲音很輕,很乾澀,“我聽到了。”
“聽到了什麼?”
諸伏景光壓抑著情緒。
“我馬上就要到那個停車場了。”
“我聽到了槍聲。”
……
托梅克的手從鹿子島握著他的手掌中抽了回來。
也遠離了那最近能夠取他性命的位置。
似乎這一刻,他不是來自那個組織的殺手。
而單純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坐在鹿子島麵前。
托梅克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對一個組織付出忠誠的人。
他隻在乎自己在乎的人。
鹿子島輕輕抬頭注視著他。
這一瞬間,兩人之間的距離讓他感覺自己仿佛能夠擁抱月亮。
“鹿子島先生,”少年的聲音如清泉般灌溉,讓他千瘡百孔的心臟得到久違的救贖,“去直麵一切吧,不要逃避。”
鹿子島身形顫抖了一下。
“就像是艾德文一樣。”他說。
那個心向正義,一次一次的倒下去,一次一次的站起來的騎士形象浮現在他們的腦海中,無畏的,勇敢的,向著自己的信念追逐而去。
“鹿子島先生口口聲聲說自己不再信任國家,不再信任警察和法律,但是其實內心也很想為這個沉入深淵的國家貢獻出自己的力量,就像艾德文一樣,哪怕前方隻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仍然對此懷有一絲希望,你想著『說不定我微不足道的一份付出,就可以成為扳動這深深紮根於日本的黑暗勢力的最後一份力量』,我可以感受到你的情緒噢。”
“你還想要回到那個以櫻花作為信仰的地方,不是嗎?”
“不是為了國家和高官政要,而是為了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