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認真傾聽實則走神有一會了的諸伏景光這才遲鈍的“……啊”了一聲。
“你沒事吧?”
諸伏景光苦笑著搖搖頭。
“……我隻是在想,如果我遇到了和他同樣的處境,我會怎麼做。”
臥底和他的警察弟弟。
臥底和他的警察哥哥。
多相似的配置啊。
安室透什麼都沒說,隻是靜靜地摁住幼馴染的肩膀,希望能夠給他傳遞一些安心的力量,“……一切都會結束的,我們都會安全回歸光明。”
遲早有一天,他們會鏟除對這個國家有害的所有毒瘤。
“嗯。”
……
看看時間,琴酒的詢問應該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
諸伏景光和安室透兩人準備上樓回病房。
路過自動販賣機的時候,諸伏景光還給小精靈買了一瓶他喜歡喝的山楂汁。
可是當走出電梯的那一刻,他們就立刻感覺到了奇怪的地方。
走廊裡的空氣似乎比正常醫院裡的氣氛還要冰冷凝滯,還隱約帶有一絲戰爭帶來的硝煙和殺氣。
連醫生和護士都不願意靠近托梅克的病房,不可避免地路過也是低著頭目不斜視的快步匆匆走過。
兩人內心產生了一些疑問,但是又擔心是不是托梅克和琴酒的交談出了什麼問題。
果然,他們急匆匆地趕過去,推開病房的門。
桌椅淩亂不堪的被推倒。
上麵的一些生活用品和吃食七零八落的在地板上躺屍。
哦天哪,窗戶旁邊的牆壁甚至還裂開了,看形狀是托梅克的拳頭。
兩人僵硬的轉動脖子,將視線投向在地板上的兩人。
病床上的被子被扔到了地上,上麵還撕裂了一道口子。
而琴酒躺在地上,一條長腿隨意的彎曲撐著地麵。
——按理說琴酒從來不會允許自己出現這樣的失誤,但是此時他已經毫無顧忌。
托梅克此時正坐在他身上。
少年身上寬鬆的病號服有些淩亂。
……雖然知道應該是打架打的,但是!
托梅克俯身抱著他。
而銀發男人一手掐著少年的後脖頸,一手放在少年纖細的腰肢上,看不出來是反抗還是順從。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
半個小時前——
作為酒廠知名頂級勞模。
琴酒除了要管理整個行動組,負責組織安保,負責交易工作,還要清理老鼠之外,還要負責的是就是新代號成員的背景調查。
在托梅克在伊豆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已經私自進入他家進行了搜查,倒是什麼異常都沒有發現——除了發現了一本寫得滿滿的『我好喜歡阿陣』『我好想念阿陣』的日記本。
……這屬於異常嗎。
他要注意的是有關對方是否有對組織有威脅或是不忠心的行為。
這個,應該,大概,不算吧。
同樣,他也要負責代號任務結束後的流程彙報詢問。
當然,按照正常流程,這個步驟應該在組織地牢的訊問室來進行。
人隻有在瀕死的絕望狀態下才會吐出實話。
但是托梅克能力特殊,組織對於異能者總是寬容以待,希望能夠儘最大可能招攬他們,於是那位大人默許了任務彙報可以改在其他地方進行。
琴酒在執行完自己的任務後就去伊豆找他們彙合了。
在托梅克把自己搞進醫院後,他又出現在了這裡。
隻有二人相處的空間,琴酒看著舒服的窩在床上,背後靠著蘇格蘭給細心塞到那裡的柔軟枕頭,身上蓋著被子,手邊一伸手就可以拿到準備好的水杯和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