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阿陣的溫度,僅僅是一隻手的接觸,也讓托梅克像是一隻陷入酒缸裡的小醉鬼貓咪一樣,舒服的眯起眼睛貼著他的手掌,臉蛋泛著紅潤的顏色。
眉眼落到男人的臉龐上,幾個流轉之間,已然多了幾分不可言說的意味。
讓人心裡產生一種想要將對方狠狠撕碎、占有、吞吃入腹的衝動。
“阿陣——”托梅克輕輕的,小聲呼喚道。
他貼近琴酒的胸膛,讓男人感覺少年滿心滿眼都是對自己的依賴。
“帶我走好不好……想和阿陣呆在一起。”
琴酒的的眼神晦暗了幾分。
他嘴角揚起,低低的哼了一聲。
隨著托梅克的一聲悶哼,他的手轉移到少年纖細的天鵝般的脖頸處,用力掐住。
男人剛剛熄滅一支煙,此時身上還帶著淡淡的煙草味道。
貼近托梅克的耳朵,低沉的嗓音響起:“不要相信組織的任何一個人,不要對任何一個人付出你的信任,包括我。我隨時可以殺了你。”
托梅克望著背光的琴酒的臉龐輪廓。
緩緩抬起自己的手。
覆在了琴酒握著自己脖子的手掌之上。
帶著他的手一起用力。
琴酒甚至可以感受到少年脆弱的脈搏。
少年踮起腳尖,主動湊近男人的耳邊。
明明被扼住了最脆弱的地方,托梅克的神經卻在興奮地跳動。
琴酒隻要一用力隨時可以扭斷他的脖子,但是托梅克心情愉悅:
“很久沒聽到你對我說這種話了,你記得上一次是在哪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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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去斯洛伊的住處處理現場。”
熟悉的車輛行駛的畫麵。
熟悉的耳機對話。
伏特加還很懵:“啊?大哥?發生什麼事了嗎?”
“有個不知死活的男人,把他處理掉。”
上村篤人在昨天來到東京,當天晚上就潛入了托梅克的房子。
但是那個時候托梅克還在醫院,尤裡斯跟在小精靈身邊,經紀人川澄先生雇傭的保潔員昨天又請了假,房子裡一個人也沒有。
這就給了對方放肆的空間。
剛剛翻窗進來拯救小王子的琴酒原本的注意力都在托梅克身上,等到上村篤人墜樓後,終於有心思抬起眼睛掃視了這間臥室中的細節一圈。
麵前的這份狼藉並不隻是剛剛他們的爭執和打鬥留下的。
托梅克衣櫃裡的私服散落在地,凡是有關少年私人物品的東西,都沾染上了讓人生理不適的液體,對方用這種方式抒發著自己對於偶像的狂熱追求,發泄著自己偏激扭曲的陰暗心理。
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琴酒下意識地伸手,將正想拉開距離的托梅克重新摁入自己的懷抱中,隔絕了對方想要轉身的視線。
那一刻,男人身上流露出的殺氣隻彰顯著上村篤人的死期。
“阿陣?”
“沒什麼,”琴酒眼神陰沉,語氣平淡,“跟我走。”
收到任務的伏特加自然服從命令。
電話那邊還傳來明亮輕快的少年音的歌聲。
“少年闖出燃燒著火焰的蠻荒之地。”
“告彆萬年的沉寂,擁抱未來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