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拔高了聲音,嗬斥道:“所以,你親手將你的兒子推下了水!”
榊太郎把銳利的眼神投向了男人,“砂生先生,請你收回【報應】這種非常惡劣的詞語。並且,如果您繼續對網球部出言不遜,我們將會采取措施。”
兩個成年男人的施壓將砂生父親的怒氣逼了回去。
榊太郎看向安室透,“這位先生,請繼續。”
安室透此時也被砂生的父親這種油鹽不進和讓人難以理解的教育方式弄得升上了一陣怒意,他的腦海中浮現出短短和砂生陽二見過的幾次麵中,男孩沉寂的模樣。
他沉聲質問中年男人:“你親手折斷了他的羽翼,所以他今天選擇了自我沉淪。”
旁邊的村田有些懵,“什麼……意思?”
“在淤泥灘上除了砂生自己的腳印,還有一些其他花紋和大小的鞋印。但是,經過仔細觀察,卻發現,這些鞋印雖然花紋和大小不同,深度確是相同的。”
“中原同學和高橋同學都比他要更高更重,而村田同學比他要更輕,所以他們不可能和砂生自己的腳印是同樣深度,唯一的可能就是。”
說到這裡,反應快的人也已經都明白了事件的真相。
西山老師歎了口氣,艱難的輕聲開口:“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鞋印都是砂生自己穿著不同的鞋弄出來的,他是自己投湖的。”
但是現場還有一個人不明白。
準確的來說,他可能是聽明白了事情的結果,但是絲毫不理解兒子這麼做的動機。
凪幸二輕飄飄的看他一眼,“還不明白嗎?你的否定,你的控製,你對砂生陽二的成績超過對砂生陽二自己的關心,差點逼死你的兒子。”
砂生的父親在椅子上呆愣了一會。
“不可能……不可能!”
他氣勢洶洶的站起身,“陽二這小子……我要去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跡部景吾麵色一冷,“樺地!”
“是!”
高大穩重的男生行動倒是極為敏捷,迅速上前攔住並且控製住了他。
榊太郎站起身,“這位先生,我們現在懷疑你對我們網球部的隊員進行了虐待和侮辱,我們有權拒絕你的探視,並且我們會立刻聯係砂生的其他聯係人。據我所知,你和砂生的母親早年離婚,我們現在需要聯係砂生的母親作為監護人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