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托梅克對於當時處於最低穀的砂生陽二來說,真的像是一抹最耀眼的色彩。
所以今天在全國大賽開幕式上,知道托梅克即將上台表演,他才選擇來為他獻花。
少年如同晨間最清澈,最美麗的一束綻放的花蕾。
……
幾人是用冰帝學園網球部的隊員身份進入嘉賓休息室的,也多虧了跡部景吾幫忙打了聲招呼,但是幾人也呆不了多久,為了避免打擾托梅克準備,幾人獻上鮮花後沒多久就準備離開了。
安室透作為助理的身份將幾人送出托梅克的休息室。
卻聽到隔壁休息室傳來一陣喧鬨。
隨著隔壁休息室的大門被人拉開,裡麵爭吵的聲音也更加清晰的在走廊傳響。
成年的公安先生見狀,神情一凜,下意識將幾個國中生攬到自己身後。
托梅克又被化妝師按著戴上了一條白色碎鑽的項鏈後,跑出來看熱鬨。
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可愛小腦袋的安室透低頭一看,“……”
無奈地把人按回去,衝他豎起手指,“噓。”
幾人看過去。
隔壁。
安室透記得是那個鋼琴家大竹海裡的休息室。
一個身穿香草色長裙的女人從裡麵快步走出來。
她大約中年,但氣質卻格外優雅,長發被編成柔雅溫和的側馬尾放在身前,此時的她唇瓣緊抿,捂著心口回頭一望,表情十分難看。
對方並沒有因為她這副柔弱的樣子便收斂了話語。
因為沒有了門板的遮擋,無情嚴厲的渾厚男聲清晰又響亮。
“如果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好的話,以後就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了!”說著,對方說話的目標又仿佛換了一個人,“美理,我早就說過,我的身邊不允許出現浪費我時間的廢物!一個根本聽不懂人話的家夥,讓她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女人咬了咬嘴唇,眉眼間籠罩著一層憂鬱和脆弱,但還是不甘示弱的堅持自己的觀點,“大竹先生!如果你和我的藝術觀念不一致的話,當初為什麼聘請我來負責造型設計呢?還是說,之前您的藝術觀念就像剛剛評價我的那樣如此不堪呢?”
“你這家夥……美理,還愣著乾什麼?讓她滾蛋!”
幾聲高跟鞋清脆的聲音傳來。
一個身穿優雅西服裙,一雙狐狸眼的年輕女人出現在了幾人的視線中。
她正準備關上休息室的門,卻突然掃到了走廊裡圍觀的安室透他們。
年輕女人臉色一變,原本同樣冷漠的態度瞬間變化,望著中年女人的表情上也多了一絲關心和安慰,“小柳,你不要放在心上,你也知道的,大竹先生對待身邊的事物一向都是非常嚴謹和認真,這也才造就了他那麼多聞名世界的名曲。請你理解一下先生,他一直都是刀子嘴,但是他對咱們身邊的人也一直很關心的。”
年輕女人突然轉變的態度同樣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被辱罵的中年女人側著目光看了他們這邊一眼,眼眶含淚的再次轉過頭去。
而隔壁休息室裡的聲音停了一會,隨著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愈來愈近,那位聞名的世界級鋼琴家也終於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擦得光亮的皮鞋和一身線條流暢,版型優雅的西服,據說大竹海裡的團隊有著專業的造型設計師。
男人臉上帶著自信而親切的笑容,和安室透他們問好,隨後露出帶有歉意的表情,“抱歉,打擾各位了,我是大竹海裡。”
他介紹穿著西裝裙的年輕女人,“這是我的秘書,美理。”
年輕女人微微俯身,“我是岸惠美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