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梅克坐的更近了些,輕輕攏住男人的肩膀和他貼貼臉,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給他屬於精靈的安撫和照顧,“阿陣一定很難過吧……可是托梅克不會用這些東西。”
小精靈有些苦惱地翻看了一下醫藥箱裡寫著外國名字的藥瓶。
琴酒沒有說話。
少年也垂著眼眸。
隻顧著翻看那些醫藥工具。
讓人看不清被那翹起的長睫毛
過了很久。
琴酒的動作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僵持,他伸手攥住了少年翻找的手,他知道少年能夠感知到彆人的情緒,自己也不是一個能夠完美隱藏自己情緒的人,他的想法瞞不過他,而少年這一天下來和平時完全不同的態度和反應,似乎也證明了他的態度。
“你故意的。”男人說。
少年沒有說話,反而先不緊不慢的揚起嘴角輕輕笑了一下,抬起頭看著琴酒,眼神清澈明亮,琴酒知道的,少年一向對自己沒有防備。
他也沒有展現出生氣的樣子,還是用往常那樣好聽的,慢吞吞的語氣輕輕地說:
“阿陣不也是故意的嗎?”
琴酒知道,每當少年這麼溫吞著說話的時候,就代表戰爭精靈此時展現出了自己的威懾感,此時的他不是平時那對自己百依百順的托梅克了。
“阿陣難道不是故意替我擋下那一槍的嗎?”
“剛剛那一槍,阿陣知道我可以躲過,可是阿陣還是上來抱住我,替我擋下了那一槍,難道不是故意的嗎?阿陣想讓我心疼你,展現出我的治愈能力。”
“哪怕阿陣當時抱著我,我們一起躲過,我也能自我欺騙一下。”
男人不說話。
托梅克望著他長了張嘴卻什麼都不說的模樣,不開心的鼓了鼓臉頰,少年氣衝衝的站起身來到琴酒麵前,用手撐住琴酒兩邊的沙發靠背。
男人抬起眼睛望著他,離的近了,看到了少年眼底的情緒。
一向沉穩寡言的男人恍惚了一下。
因為他看到了少年像是張牙舞爪的生氣小貓的外表下,隱藏著的小心翼翼的試探,就像是一隻色厲內荏的膽小小貓,表麵上裝的凶巴巴,實際上隻會小心的探出一隻肉墊。
膽小小貓不願承認自己膽小和害怕。
“……阿陣今天來看我的表演。”
“是為了看我。”
“還是為了讓我用治愈能力幫你療傷。”
琴酒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