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托梅克擺著強硬的態度擋在男人外出執行任務的路上,氣呼呼的鼓著臉瞪著他要拉琴酒好好回去休息,能不能行還真說不一定。
但是。
琴酒垂下眉眼。
少年毫不留情摔門而去,即使在雨夜也頭也不回一下的模樣深深縈繞在他的腦海裡。
現在的少年還會在乎他嗎?
老湯姆作為一名醫生,嗅覺多敏銳呀。
一下子就發覺了琴酒的情緒不對。
哦喲,怎麼一提起斯洛伊就變成了一個深閨怨婦的模樣?
難道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上司秘聞嗎?
八卦歸八卦。
他還是一名為上司著想的好員工的。
“我是說真的,琴酒大人,如果之後你還像現在這樣不及時治療,恢複期間還不遵醫囑的話,即使是不致命的傷也會有危險的。”
“想一想,組織頂級KILLER竟然喪命於揪手指甲死皮——”
“差不多就是這樣的類比程度。”
“或者我們霸氣側漏的琴酒大人可以自己包紮?”
他想了想,一臉深沉的低下頭,對著自己的腹部用迷人的氣泡音說道:“說吧。要現金還是支票?反正,健康,我是肯定給不了的。”
琴酒終於從深閨怨婦(不是)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身側的手指搓了搓,語氣帶著刺骨的冷意。
“老湯姆,你很聒噪。”
老湯姆覺得琴酒的動作就是因為他還沒裝備上他的槍支。
“嘖,現在說我聒噪了……”
“剛剛在床上閉著眼睛那麼享受的人是誰?”
他一臉胡茬的臉上擺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有些怪異。
明明長著一張愛豆臉,卻偏偏把自己打扮成糙漢。
如果出道了,上午出道,下午塌房吧。
老湯姆在琴酒麵前顯然沒有像其他成員那樣敬畏到謹言慎行,他胡說八道慣了,因此琴酒更多時候是選擇忽視他的抽象言論。
直到他似是無意的開口道:
“說起來斯洛伊來了我真以為自己要失業了,畢竟雖然我可是被稱為醫學鬼才白衣天使醫德聖手此處略去二百一十八個榮譽稱號的醫療基地頭牌(感覺像在牛郎店但是他就喜歡這麼喜歡稱呼自己),但哪能比得上一個療愈係異能者啊。”
“什麼嗯嗯啊啊的傷,不到一分鐘連個疤都沒有。”
“這麼好用的東西,不利用一下多可惜啊。”
啊,想到這,老湯姆又想起來了剛剛琴酒提起斯洛伊那深閨怨婦的模樣。
再加上對方和斯洛伊關係那麼好,沒有讓他幫忙療傷反而來找自己……
老湯姆:大師,我悟了!
聽到老湯姆的最後一句話,琴酒的臉色沉了一下。
他的用詞是那麼刺耳,琴酒覺得自己需要站在組織的立場上來警告他。
“這不是你手該伸到的地方,老湯姆。”
“組織的能力者有他們更大的價值。”
他清楚的知道這家夥的性格。
看起來是個抽象聖體。
但他可是組織成員啊。
一個以絕對的醫學技術在組織醫療基地內穩定了自己的絕對地位,從小長在組織,繼承了自己同為醫生的父親的代號,他是個十足的利益主義者。
“組織的能力者有他們更大的價值~~”
老湯姆眯著眼睛嘴角向下,陰陽怪氣的學琴酒說話。
琴酒:“……”
頭發亂糟糟的男人坐到自己的桌子上。
鼻梁上的小痣中和了他的不羈,顯得整個人陰柔了許多。
發絲下的眼眸閃爍著精明的光,一針見血:
“到底是為了組織,還是為了你自己呢,琴酒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