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在場動機最為強烈的三個人已經很明顯了。
衝矢昴在案發的時候和托梅克在一起,他沒有作案時間。而小倉颯馬,西澤佑輝,今村金子在案發的時候都沒有不在場證明,且他們出門的時候都隨身佩戴了箭筒和弓。
這個時候,驗屍官在檢驗過後,給了新的報告。
水穀心臟的箭矢是從斜上方插進去的,也就證明,凶手很可能是握著箭矢從上到下的插進她的心口,對方的身高很可能比水穀要高,而在幾名嫌疑人中,今村金子的身材更為嬌小。
正當今村金子的嫌疑度下滑的時候,驗屍官的第二個信息卻給了他們新的思路。
水穀心口有兩個傷口,一個稍微偏離了心臟,一個正中心臟。
也就說明對方可能是在水穀沒有反抗能力的時候紮的第二箭,今村金子無法擺脫嫌疑。
意識到這一點的女孩有些慌了,手足無措的為自己辯解道:“不……我沒有!我,我的右手腕昨天的時候扭傷了,我沒有足夠的力氣可以讓水穀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讓我紮啊。”
衝矢昴思考了一會,給出了更為理智的答案,“不,第一箭偏離了致命部位,也有可能是手腕不受力導致的。凶手既然選擇了弓道館裡的弓箭作為凶器,也說明對方可能事先並沒有準備合適的凶器,殺害水穀的念頭也是衝動形成的。”
而如果是和水穀關係更好的今村金子的話,也可能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進行突襲。
這時,一位弓道館的工作人員麵露猶疑,視線在西澤佑輝和水穀紗裡奈的屍體上轉了一圈,偷偷和旁邊的工作人員交頭接耳,“剛剛咱們聽到的爭吵聲……是他們嗎?”
兩人雖然刻意的壓低了聲音,但在氣氛凝重的凶案現場還是十分清楚。
目暮警官見狀,詢問他們二人具體的情況。
工作人員撓了撓頭,“啊……是這樣,大概在半個小時之前,我們在一層那裡有聽到一男一女在吵架……因為涉及到客人的隱私,我們不好乾涉,而且他們吵了兩句也就各自離開了,我們本來沒有太過注意……但是現在感覺,吵架的兩個人很可能就是水穀小姐和這位西澤先生。”
“西澤先生,請問你是在這之前和水穀小姐起了爭執嗎?”
“算什麼爭執啊!”西澤佑輝連忙為自己辯解,“分明是水穀那個家夥自己看不慣我被導師選中配合導師完成論文,能在知名期刊上掛名,說了很多看不起我侮辱人的話。我……我也就是看不慣她平時的所作所為,跟她吵了兩句而已……我沒必要因為她犧牲我自己的前途呀!”
但是如果是衝動作案的話,不久前和水穀發生爭執的西澤佑輝就無法洗脫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