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倉董事,幾個月前南非鑽石礦是你負責開采項目的對吧?我記得當時的潰壩,是推了當地兩個非洲礦工頂罪?”
……
八木實聲線沒有起伏,卻一句一句血淋淋的撕掉了在場大部分董事的遮羞布。
沒有人再敢說話。
當他看向禮宮董事時,沒有說話。
隻是和八木實對上視線後,禮宮董事清楚在他的眼睛裡麵看到了無情與野心。
八木實從小被八木沼精心照顧著,卻將他護的脫離了社會,八木青空有意無意的將他隔離於財團中心權力圈,這些他都知道,但是沒有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他無權過問。
而此時,他們所有人輕視的人,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禮宮董事作為在場資曆最深的董事,最終,歎了口氣。
“……一切配合您的安排。”
……
今晚的天氣不算太好。
雖然沒有下雨,但陰沉沉的。
烏雲將人的心情染上了一層陰霾。
八木財團大樓的頂層,偌大的平層是八木財團董事長的辦公室。
而現在,這裡已經毫不客氣的被他的兒子所占據。
八木實的輪椅停在八木沼的書櫃前。
靜靜地凝視著書櫃上擺著的一張相框。
那還是他沒有出意外前,和八木沼與八木世津子外出郊遊的合照。
他突然覺得很可笑。
他親愛的父親,還在懷念著健全的他。
一個培養多年的繼承人就這樣付之東流,有這麼可惜嗎?
身後傳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凪幸二來到八木實身邊,單膝跪地,垂下頭為八木實整理著衣服。
“今晚辛苦您了,少爺。您感覺怎麼樣?”
八木實的手指抽動了兩下,聲音沒有起伏,但仿佛壓抑著什麼更加激烈的情緒,“我很好,這一刻我已經等了很久了,現在的我格外亢奮。”
“八木青空那邊怎麼樣了?”
“警視廳說,他想和您見一麵。”
八木實半晌沒說話,之後才淡淡應下,“我知道了。”
無論八木實展現出冷淡又或是厭惡的一麵,凪幸二都會全部接受,
他溫柔的將八木實緊握輪椅扶手的手撫平。
八木實閉上眼睛,又突然反手摁住凪幸二的手掌,低下頭,盯著對方。
他的聲音變輕,“陪我一會,凪。”
凪幸二握住他的手,放在嘴邊輕輕落下一吻。
“遵命。”
窗外,彎月從烏雲後漸漸露出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