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男人站在酒店落地窗前,泛著寒意的墨綠瞳孔注視著遠方醒目的橫濱地標建築,屬於港口黑手黨的五棟橫濱最高的大廈,耳邊的通話傳來伏特加的聲音。
“大哥,「晝」的成員襲擊了港口黑手黨的倉庫以及我們位於橫濱的據點。”
琴酒不緊不慢的熄滅了手中的香煙,隨著上身舒展的動作,隱約露出緊實的肌肉。
“我知道了,馬上到。”琴酒的語氣充滿輕慢與不屑。
“大哥,需要讓斯洛伊出麵嗎?「晝」的這群人都是異能者。”
男人側過頭,視線落在陷在柔軟大床中間,呼吸平穩,閉眼熟睡的少年。
深藍色的精細材質的被子襯托出他白皙的肌膚。
這個時候倒是挺乖了。
他身上帶著像是剛剛誕生在這個世界一般的清澈與純淨,手乖乖地被放在臉側,不知道這家夥夢到了什麼,手掌無意識的抓握幾下,恬靜而祥和。
琴酒挑了下眉。
不由得想到了每次兩人同床共枕時那被小章魚緊緊束縛的感覺。
這家夥在自己麵前一向非常放肆,哪有現在這樣一個人休息的乖巧。
“沒必要,”琴酒淡淡說,“他就是過來旅遊的。”
琴酒回想了一下托梅克的約會計劃,看了一眼時間,“天亮之前解決。”
男人重新換上黑色風衣,重新踏上那個黑色世界充滿陰暗的邊界線。
窗外的月光投射進來,灑到床上安靜溫潤,不染塵埃的少年身上。
染著殺氣和冷意的男人的身形在套房臥室門口佇立了一會。
最終還是轉身,回到床邊。
視線落在少年月光般柔和的側臉凝視了一會。
微微俯身的動作最終停在了距離少年的臉龐不到兩厘米的地方。
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少年溫熱的呼吸。
這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
在這之前,琴酒可從來沒想過。
隻是感受著對方簡單的呼吸,便可以輕而易舉擾亂一個人的心神。
尤其是在某些特殊時候,少年急促的帶著曖昧氣息的呼吸,更加能夠挑起男人心中如烈火焚天熾地的情緒。
這種感覺令琴酒心神不定,但同樣讓他不受控製的身體重新獲得了大腦的支配權。
他俯身的動作停在那裡了一會,最終,還是重新站直了身子。
高大冷酷的身影隱藏在深邃的黑夜裡,他沒有任何動作的站立了一會,感覺周圍的一切都融化在了那雙始終注視著少年側臉的眼眸裡。
走之前,他最終隻是伸出修長堅韌的手指,輕輕擦過少年柔軟的臉頰肌膚。
本來想趁他不注意狠狠捏一捏這個小混蛋的,但是捏醒了之後被帶著起床氣,迷迷糊糊的小混蛋纏住不讓走恐怕更麻煩,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