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蓮兒一個勁兒的搖頭,更難過了:“我才不要吃那玩意兒,難吃死了!”
呃……隻是不太好吃,也不至於難吃吧?
薑璃淺應該沒想過,這純純是因為她不重口腹之欲,對美食沒追求,所以吃啥都一樣。
前世她被饕餮峰的人打上“無法溝通交流的大師姐”之稱,不是沒有道理。
但不管他們怎麼哀嚎,怎麼不願意,怎麼可憐,江月明都沒有一絲動容,表單被嚴嚴格格施行了下去。
天都沒亮,所有弟子便要到廣場集合,吐納打坐,吸收日月精華,然後迎著初升的日光練劍,練完劍,一個除塵訣洗去滿身的灰塵汗水,又得去齋內讀經書,練寫字,一個時辰不算多,但手腕也酸疼得不行。
然後就是煉體。
由於眾人都是第一次煉體,沒什麼基礎,所以就從背誦煉體心法和繞山跑步開始,不能用靈力,跑完沒人還能站著喘氣,一個個趴在地上,腿都在打哆嗦。
然而沒有給他們休息的時間,又得去聽齋老授課,好多弟子聽著聽著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然後被一道冷風吹醒,驚恐地看著近在咫尺,似笑非笑的齋老。
聽完課,又得去練劍,練完劍就得去煉體,但下午的煉體和上午不一樣,上午是跑圈,下午是赤手空拳打沙袋,聽說這還是祖師爺留下來的東西,很能鍛煉體魄。
煉完體,就是一人一盞孤燈,對著密密麻麻的經書開始抄,字體不端正的,寫錯字的,整張紙都會被自動燒毀。
接著就是煉體之一的泡藥浴。不是很烈性的藥浴,隻是增強體魄,所以不適感很少,反而能消散一天下來的疲憊,是以眾人都喜歡沐浴著月光,來池子裡放鬆泡藥浴,任由藥力流過自己的四肢百骸。
泡完藥浴,又是打坐,但這一次不必集中在廣場上,眾弟子可自己尋一處喜歡的地方打坐修煉。
如此,一天的任務才算完成。
不過也真如薑璃淺猜測的那樣,不是辟穀,而是磕辟穀丹,辟穀丹不算在磕丹藥行列,且由江月明每個月按例發放,一顆不多,一顆不少,正好夠一個月不吃飯。
薑璃淺本來就準備了不少辟穀丹,所以她把自己份例全給了水蓮兒,也算變相的填飽肚子吧。
前兩個月裡,幾乎每天都有弟子鬼哭狼嚎,有的更是直接崩潰嚎啕大哭了起來,隻可惜齋老“郎心似鐵”,彆管如何哭爹喊娘,該做的還是得照做。
就連祭神宗的弟子也不例外。
兩個月後,這種淒淒慘慘的氛圍減輕了不少,大多數弟子已經習慣了這樣高強度的修煉,有的甚至已經遊刃有餘,看不出疲色。
再兩個月,已經沒有弟子再抱怨了,反而修為突飛猛進。
隻有薑璃淺一人,每天還是滿滿的疲憊之態。
有時候,她甚至累得在抄書的時候直接睡著了。
水蓮兒和秦北堯不得不時時刻刻盯著她,在她要睡著時,及時把她叫醒,以免又被江月明逮著受罰。
“璃淺,你為什麼會累成這樣?”水蓮兒不解,按理說,資質最好的就屬她了,為什麼所有弟子都適應了這些修煉任務,反而她卻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