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澈自然聽過薑璃淺的大名,立馬微笑著向薑璃淺點了點頭:“薑師妹,久仰多時,今日一見,果然與旁人不同。”
水蓮兒又向薑璃淺介紹起紀淮澈:“淮澈師兄,我娘的得意弟子之一,後來被收到戒訓堂去了,他很厲害得哦。”
薑璃淺有點想扶額。
對方是她上台的對手,她那麼激動乾什麼?對方很厲害,對她有什麼好處嗎?
可水蓮兒顯然沒有想到這一層,反而又介紹起秦北堯來。
紀淮澈仍舊是禮貌地點頭,喊了一聲“秦師弟。”
可秦北堯的臉色就沒那麼好了,尤其看到水蓮兒那般崇拜地看著紀淮澈,那明媚燦爛的笑容,簡直刺他的眼。
“紀師兄,師弟一直敬仰你的大名,不如找個時間,咱們私下切磋一番?”
紀淮澈眼皮一跳,似笑非笑地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後狀似無疑地將水蓮兒大半個身體都擋到了身後。
“要讓秦師弟失望了,戒訓堂事務眾多,我可能抽不出空閒的時間來。”
秦北堯咬牙。
兩人之間一時間火花四射。
薑璃淺在一旁看得有趣,有些手癢得想從儲物袋裡拿出一顆留影石,把這個場麵錄下來,之後給閉關的小師弟送去,也能讓他跟著一起樂樂。
但最後她的道德感還是趕走了她心裡那點“蠢蠢欲動”。
她上前一步,打破兩人的劍拔弩張,疑惑地詢問紀淮澈:“紀師兄應該不是和我們同一批入宗的吧?為何會來參加今日的比武台測驗呢?”
乾坤宗十年一次收徒大會,啟明齋的弟子,就算有通不過的,來年重新聽課一次,通過則留,通不過就要離開啟明齋了,怎麼會有弟子留到十年後再參加測驗呢?
紀淮澈還沒有回答,水蓮兒卻先一步替他開了口:“是這樣的啦,紀師兄在啟明齋表現優秀,戒訓堂正好缺人手,紀師兄被特彆調動,身陷一場複雜的案件之中,一直在宗外處理,錯過了比武台的測驗,所以才會被特彆允許留到這一次,其實就是補一下形式。”
薑璃淺了然。
據她了解,確實會有這樣的“例外”來參加比武台的測驗,就比如許宥安,他因閉關不能前來,就隻能留到十年後。
秦北堯聽完水蓮兒的解釋,卻是冷哼一聲,覷了一眼紀淮澈,酸溜溜道了一句:“你倒是挺了解紀師兄的。”
水蓮兒一無所覺,還高高興興應了一聲,石破天驚道了一句:“對啊,娘親從前還想讓紀師兄和我定娃娃親呢。”
“……”
秦北堯的後槽牙差點被自己咬崩了。
看到已經氣到臉色發青的師弟,紀淮澈也不逗他了,主動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俯身小聲對他說:“放心吧,蓮兒師妹對我來說,隻是師妹而已,我不會跟你搶的。”
此話一畢,秦北堯的臉上肉眼可見地迅速紅了起來,他慌亂擺手,極力辯解:“不,不是,我沒有,不……”
紀淮澈給了他一個“我都懂”的眼神,便又和薑璃淺,還有水蓮兒聊了起來。
獨留秦北堯一個人通紅著臉站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