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隻能任由他自己遮遮掩掩起來。
雁姬懶得跟沒有作案工具的太監一般見識,新月格格成婚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必然不能真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避嫌的。
這頓喜宴二人都參加了,推杯換盞好不痛快。
當然,痛快的是雁姬。
痛苦的卻是努達海。
看著自己曾經心動過的女子嫁給彆人做婦,心裡的不甘還是有一些的。
哪怕自己如今都變成了太監。
隻是直到回府的馬車上,努達海都在嘴裡喃喃的說著言不由衷的吉祥話。
兩個有情人,苦命鴛鴦,就這樣被壞心眼兒的雁姬拆散了。
甘珠看著念念有詞的努達海,眼神示意雁姬,“福晉,要不要請將軍喝醒酒湯?”
進府也有些日子,甘珠心裡知道,將軍嘴巴向來沒有把門的。
若是嚷嚷出什麼不該說的,那可是真的壞了事了。
雁姬隨意搖了搖頭,“不必麻煩,你坐著吧!”
喝了也是白搭。
若是心裡想要發泄,什麼酒都沒用。
酒壯慫人膽,他之前借著喝酒耍酒瘋,也不過是仗著在府上沒人拿他怎麼樣罷了。
這會兒在外頭,他要是敢嚷嚷,第一個連累的就是他的……
看他怎麼好意思嚷嚷。
哼!
努達海不知道自己被福晉看扁了,這會兒喝了幾杯貓尿覺得心裡難受起來,嘴裡嘟嘟囔囔不知道說著什麼。
不過好在他還知道好歹,並沒有嚷嚷。
今日參加新月格格的喜事,駱琳和冀遠也是提心吊膽,生怕阿瑪說什麼不該說的。
直到夫妻二人平安歸來,兩個小的這才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你們兩個守著這裡做什麼?趕緊回去吧!”
“額娘,阿瑪喝多了,不如我來照顧他吧?”見自己的阿瑪一副喝醉酒的模樣,冀遠鬼使神差的開始自告奮勇。
駱琳隱晦的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兩個人的眉眼官司的雁姬哪裡不知道?
見冀遠這個好兒子要照顧阿瑪,當即就隨他去了。
綠豆一如既往的看熱鬨不嫌事大,跳到雁姬肩膀上嘰嘰喳喳,“主人,他要是解開褲子發現……會不會嚇死啊?”
“真要是被這點兒破事嚇死,那也是死得正好,沒出息的廢物,活著也是白吃飯的。”女人聲音有些冷漠。
嚇得綠豆縮了縮脖子。
“主人,我有用,不是廢物,彆看我。”
哼!
努達海揮刀自宮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雁姬封鎖了消息,冀遠直到現在才終於確定了。
自己的阿瑪真的……
看著躺在床上還在念念有詞的阿瑪,冀遠覺得有些幻滅。
人都是慕強的,作為親兒子從小崇拜的對象,居然變了個太監。
試問誰能不激動?
直到成婚,冀遠都在想,阿瑪為什麼會這樣?
駱琳也想不明白,直到有一天突然偷聽聽到阿瑪和額娘吵架,說孽根已去,對新月再也沒有非分之想,這才明白此言何意。
原來,這是他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