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下去,這個家都要散了!
父親和母親素日裡本來就有些嫌隙,如今要是再因為此事起了口角,那這個家……
少年的煩惱李元戈不知道,聽到風韻猶存這會兒已經笑得直不起腰。
魏嬰見她笑個不停,也跟著笑了起來,“師姐,夫人說了,要讓那溫宗主自己獻身,以後夫人自己來做溫氏的主,還要把溫宗主的兩個廢物兒子趕出去叫你和阿澄做少主,如果對方答應,就拋棄江叔叔去岐山溫氏呢。”
“唉……可惜那溫宗主不願意,一聽這話當即就和夫人大打出手,想來他對他夫人和兩個兒子當真是極為看重的了。”
江楓眠眼皮子抽搐,被三娘子的大言不慚的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不過這倒是像三娘子會說的話。
倒是這魏嬰,一副可惜的口吻,這是做什麼?
“阿嬰,聽你的口氣,倒是有幾分可惜的樣子,可是你也心動了?”
魏嬰連忙擺手,“江叔叔,我怎麼會心動呢?那溫宗主看中了我的天賦,要我和夫人一起留在溫氏,我可是當場就拒絕了他,他還很不高興呢!”
李元戈笑著,看向江楓眠,“父親,你就彆逗他了,我看他啊,是在替我和阿澄可惜呢,歧山溫氏聽聞是家大業大,若是我和阿澄當真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鳩占鵲巢,那可是一套大了。”
江楓眠被女兒的不著調氣笑了,“阿離倒是有心思玩笑,你娘若是當真厭棄了我入了溫氏,你日後可就要姓了溫了。”
正說著閒話,虞紫鳶就被金珠銀珠幾人簇擁著走了出來。
幾人紛紛乖覺的閉了嘴,眼觀鼻鼻觀心的圍著餐桌坐好了。
“看我做什麼?”
“三娘子,聽聞你欲要帶著阿澄和阿離入溫氏門下?”
“哼!我道是這屋裡怎麼好大一股酸味兒,原來是江大宗主好口氣!”
“三娘子……”
“怎麼,你這些年待我不過平平,還不許我帶著孩子另謀高就?”
“阿娘……”江澄有些笑不出來,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知道先勸哪一個。
彆又吵起來了。
“阿娘,我怎麼聽弟弟說人家不樂意,還對你大打出手呢?”
平地一聲雷。
幾人看向江厭離的眼神都像是慢動作了一般。
你膽子真大啊!
魏嬰目露崇拜,師姐,當真是好嘴才。
虞紫鳶白了她一眼,冷哼一聲,“他不樂意,那是他假清高!憑你娘我如今的實力,多得是人自薦枕席,那溫宗主也就是在溫氏算是模樣出眾,外頭比他漂亮的男人多的是。”
說著,還一邊用眼神掃過江楓眠。
什麼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本來就是幾句調笑的玩笑話,江澄倒是當真,還急了。
看向江楓眠的眼神帶著許多見人看不清的意味。
像是想讓他趕緊說句話,又像是同情,又或是彆的。
大抵世間所有夾在感情不和的夫妻間的孩子都是如此,都不希望家散了。
江楓眠失笑不已,看向虞紫鳶的眼神都是無奈,“三娘子,快彆開玩笑了,你若是要棄我,哪裡還能等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