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溫氏餘黨肯定是恨毒了自己在內的江家人。
長樂宗是母親的地盤他們且不能也不敢如何,如今魏嬰這個不姓江的江氏子弟出去,不就是現成的可以撒氣的軟柿子?
若是那溫氏的人想要同他較真,那可如何是好?
聽他話裡話外忌憚溫氏對魏嬰這個江氏子弟不利拿他撒氣,李元戈才發現此人的口是心非。
似笑非笑的覷了一眼弟弟,故作輕佻的模樣開口,“阿澄,你既然不想他送死,既然擔心他,又何必口出惡言?一大早就聽到你們吵吵沒完,你們倆……可真是冤家!”
兩個人一言不合就要爭幾句。
反正在這江氏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聽到姐姐說自己擔心那魏嬰,江澄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頓時跳腳不已。
“他……我才不是擔心他!他想去就去吧,改日被溫氏打死了,反正我是懶得替他收屍!”
見他如此口不擇言,魏嬰也是滿臉都是黑線,“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怎麼就要你收屍了?收屍也是叫最疼我的師姐江叔叔給我收,我可不請你!”
“到時候我死了,你可最好不要想我想得哭鼻子,不然我到了底下,還得把你的醜樣子畫下來日日做談資,說給那些厲鬼聽。”
“你!”
“你什麼你?說不出話來了吧?略略略……”
“你不可理喻!我……我才不會,哼!”
江澄說不過,隻氣衝衝的走了。
魏嬰吊兒郎當的拉著師姐,“師姐,你最近修煉有成,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出去玩玩兒?我跟你說,我和那藍氏公子傳了信,到時候結果了溫氏惡人,還要一起去降妖除魔呢,肯定好玩兒!”
沒錯,仙門百家並沒有放棄找溫氏的晦氣。
溫氏宗主歸了長樂宗,眼下溫氏群龍無首,正是報仇的好時候。
殺不了被虞宗主收入門下的溫若寒,殺幾個溫氏子弟客卿,豈不是手到擒來?
魏嬰最見不得作惡之人,當然是要跟著去湊熱鬨的。
李元戈沒說話,心裡在琢磨,“那金氏的公子這次也去嗎?”
魏嬰:“……”
此刻自己已經不再是魏嬰,而是胃疼!
每次聽到師姐提起這個金子軒,少年就隻覺得哪哪兒都不舒服。
看不順眼,大概這就是氣場不和吧?
“師姐,你是真喜歡那小白臉呢?我看你一路勾搭了這麼多公子,你都挺喜歡的,不然你隨便挑一個懂事又聽話的做我和阿澄的新姐夫怎麼樣?”
見她不為所動,一副情根深種的模樣,魏嬰艱難的捂住心口,痛心疾首的勸了又勸:“我看那花孔雀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可不要被他的美色迷惑了啊!”
李元戈白了他一眼,自己看上的世家公子不少,確實都是有點姿色的。
不過這金家公子實在是其中翹楚,不宜放走。
想到自己的未來,想到那金子軒還是這個世界的頂級小美人,李元戈扯住了眼前喋喋不休的師弟,的辮子。
“哼!我看你小子也真是個小氣鬼,不就是第一次見麵給了你一個鄙視的眼神嗎?”
“你那會兒跟個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進城一樣咋咋呼呼的,他白了你一眼,你就記恨到現在。好師弟,就當是為了姐姐的眼睛,看在他的臉能賞心悅目的份上,就原諒他一回,不好嗎?”
“嗯?”
少年被揪住了頭發,一時疼得齜牙咧嘴,“師姐,疼疼疼!師姐,快放手,我不記恨他,我哪兒敢記恨他啊,他是師姐未來的心肝寶貝,我不記恨他了,你快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