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紫鳶似笑非笑的看著幾個落寞的公子,又瞟了一眼李元戈這個風流浪蕩女。
在場隻有金夫人笑得合不攏嘴,看著這個兒媳婦,顯然是十分滿意。
江楓眠臉色不怎麼好看,女兒要嫁人,卻是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
和金夫人的猖狂江澄魏嬰兩個弟弟是笑得不太暢快。
“阿澄,師姐就這樣和姐夫成婚了,日後就是金子軒的夫人了……”
“哼!我阿姐就是阿姐,不是誰的夫人,她就是江厭離!”
“哎,你打我乾什麼?我就是說說而已,煽情,你不懂嗎?”
“閉嘴,你不許煽情!”
二人在角落裡背著人打了起來,被虞紫鳶一個眼刀製止了。
一場婚事下來,留下一片狼藉,眾人也都有些累了。
江家人麵色不佳,金家人卻是各個莫名的歡快。
當真是天上地下。
虞紫鳶似笑非笑的掃了幾個拉著臉的人,“怎麼都拉著臉跟死了爹媽似的,我女兒大喜的日子,也不嫌晦氣!”
“三娘子,以後阿離就是金家的媳婦了,你就不……”
“打住,她又不是賣給金家做丫頭,她是我的女兒,這長樂宗的少主,如今她修為精儘有家業繼承,還得了個美男洞房花燭,不知道多快活呢,你可彆會錯了意!”
“你們江家是沒她什麼事兒,當她是潑出去的水,所以期期艾艾扭捏作態,覺得她是成了婚,去了彆人家就是人家的,不能回來了。”
“我這不是給了掙了份家業嗎?她過幾日還會回來的,不用你心疼她以後去彆人家寄人籬下,趕緊閉嘴吧。”
被指桑罵槐的罵了一頓,江楓眠訕訕的閉嘴了,江澄魏嬰也頓時什麼傷感都沒了。
確實,還會回來的,並不是賣了金家。
想到阿姐對那金公子的垂涎,江澄甚至還替她腦補了一番此刻美人在懷的暢快,甚至想到她會如何放肆的大笑了。
呃……
這樣一想,好似又確實沒什麼好傷感的了。
魏嬰顯然也想到了什麼,默默的轉頭,不說話了。
氣氛尷尬,虞紫鳶甩袖離去。
隻有長樂宗的人負責父子幾人的接待安置問題。
長樂宗弟子對這個宗主的那位據說是十分不和睦的丈夫有些好奇,看著也不像是什麼脾氣古怪的,相反倒是十分有禮。
有弟子大逆不道的心裡揣測,這二人如何會走到形同陌路?
莫非……宗主當真是嫌棄他人老珠黃整日看他不是順眼,每日爭吵不休,以至於同他陌路,到如今相看兩厭了?
至於這話是誰說的,那就是不能說了。
這會兒人都變成鬼了,就不必拿他八卦多嘴的事出來說了。
弟子們有時候私底下聚在一起,也會覺得這不夜天城的風水不太養人,溫氏不說了,徐長老這樣的大好人都被一巴掌打死了。
真是十分可怕。
不過弟子們人在哪兒宗主說了算,占領不夜天城,為的也不是這個地方有多麼好。
更多的是身份的象征。
如日中天的溫氏下台了,如今是長樂宗虞宗主的天下了。
弟子們也是有上進心的,溫氏煊赫何止百年,如今長樂宗有宗主這樣的高手在,溫氏被踩在腳下,族地不保。
若是以後大家再上進些,長樂宗的勢力遍布天下,仙門百家納頭就拜,也不是不可能。
最主要的是宗主和師姐都有野心。
仙督溫若寒溫長老如今下台了,宗主也不知是否有意做這個仙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