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嬰掃了一眼為首的老頭,隻覺得賊眉鼠眼的樣子,忍不住勸那些跟著來的人。
“你們跟著他到此處亂竄,不惜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也要來找什麼功法,今日就算是當真得了,他難道還會給你們所有人都教會了?恐怕不見得吧!”
“彆到時候好處他得了,壞處卻是你們自己承擔,何必呢?”
本來是好言相勸,結果卻激起了眾人的強烈不滿。
有人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魏嬰!你不過是那江氏養的一條狗,不過是仗著那江楓眠的裙帶關係才能在這不夜天城修煉長生之術,又有什麼資格指責我等?”
“我們都是修行之人,憑什麼你就能修煉長生法門,憑什麼我們就不行?仙門子弟每年隻有幾個人能來長樂宗聽學,其他人呢?仙督大人的功法是大家的,你們不要再藏私了!”
魏嬰被罵得狗血淋頭,這些年在江家和不夜天雲深不知處甚至在金麟台都是被人敬重的,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心裡也是不服氣,居然被人罵成狗了,少不得狠狠地問候了對方的祖上。
站在李元戈身邊的金子軒臉色也不好看。
自己這個大舅子不正經,自己總是看不順眼,可彆人憑什麼看他不順眼?
忍不住指著那男人,肆意譏諷道:“哼!你們姚氏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技不如人隻知道整日怨天尤人!”
“說什麼功法,你那廢物兒子也曾在長樂宗聽學,難道就不曾學得一絲皮毛?還需要你跟著這老頭子身後討好,當真是個沒用的廢物!”
廢物,這是金子軒成婚以來最常聽到的罵人的話。
妻子和丈母娘小舅子最愛掛在嘴巴罵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日積月累,彆的沒學會,這罵人的話倒是被他學了來。
姚宗主被他氣得吐血,可見還是有些威力的。
“金氏小兒,不過是得了便宜賣乖的小白臉,你有什麼資格罵我?”
“哼!他沒有資格,那我呢?”
空中出現一個渾身散發危險氣息的女子,眾人頓時啞然。
無論是長樂宗吵架的弟子,還是來攻打不夜天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斷,不自主的閉了嘴。
隻有李元戈夫妻二人和高興得很。
“阿娘!”
“母親!”
“宗主!”
虞紫鳶立在空中,睥睨著底下的一螻蟻,“怎麼不說話了,嗯?”
說話?
大家這會兒光是聽到她的質問,都嚇得腿軟了。
嘴巴嚇得哆哆嗦嗦牙齒磕嘴唇,如何還說的出什麼話來呢?
有人甚至被嚇得屁滾尿流。
就是字麵意思。
方才還仗著那老頭張揚跋扈的姚宗主,這會兒吐了幾口血,徹底沒話了。
“恭迎宗主!”
“恭迎仙督大人,仙督大人神功蓋世,功德無量!”
一時間,長樂宗的人,來看熱鬨的仙門中人,無不俯首帖耳。
有人激動得抬頭,虔誠望著空中越發威嚴的女子。
“宗主,又變強了!”
這也是所有人心裡的感歎。
聽說受重傷才打上門來的仙門百家,此時卻是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