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茶笑眯眯地拿起杯子拋了個飛吻溜走。
按照原來日程本上的計劃,他和齊修竹本來就要一起去旅行,所以前段日子齊修竹才會那麼忙,急著把工作處理好,空出時間。
從地中海到極光,景色宜人,可勁兒在wb上分享,抽空剪了個vlog。
[是在補蜜月旅行嗎]
[我要看人我要看人我要看人,怎麼全程不露臉呢]
[露了!拍攝極光的時候一閃而過了齊某竹的側臉!]
[暈,結婚多年怎麼還在撒狗糧,是誰在鏡頭笑裂了嘴巴]
[寶多年的剪輯技藝放在自己的狗糧視頻上簡直大材小用,但虐單身狗簡直綽綽有餘]
[笑死了,看誰還說他倆要離婚,都快秀到天上去了]
齊修竹拿小號給最後一條評論點了個讚。
“你想起來怎麼用那些軟件了?”齊修竹問。
溫茶在敷麵膜,朝他翻了個白眼,得意地說:“那不是有手就行?”
看來,還是沒有恢複記憶。
最後一站在保加利亞的玫瑰穀。
剛到目的地,溫茶就熱情拍照,發送給薛青州:“表哥,你要什麼玫瑰香料嗎?我幫你代購。”
當地人聽不懂他的語言,但是親切地送給了他一朵玫瑰,溫茶被誇得飄飄悠悠,開始現場查詢承包一片玫瑰莊園需要多少錢。
“不用買,你要嗎?我送你。”齊修竹注意到他的動作,輕飄飄地扔下了這麼一句話。
溫茶停下了搜索的手,詫異地詢問:“什麼?”
當地接待的人用不熟練的英語手忙腳亂地比劃了一陣子,溫茶才知道這塊地被齊修竹早早買了下來,種了很多很多的玫瑰。說完以後,他們就知趣地先行離開。
“從什麼時候開始種的?”溫茶慢慢放下手裡的鏡頭。
“你十九歲生日和我要玫瑰花開始,剛好看到合適,就投資了。”齊修竹說,“C市不太適合種玫瑰。”
“本來想在這裡和你求婚的,上回太倉促了。”齊修竹垂眼把溫茶手裡的那朵玫瑰拿了過來,溫柔地把刺給拔掉。
這個溫茶聽鄭明中講過。
他和齊修竹的求婚格外手忙腳亂,在溫茶二十二歲生日可以結婚的年齡,齊修竹分到的蛋糕裡用小叉子扒拉開,有一個裹滿奶油的戒指。全場安靜,所有人盯著那枚戒指,直到溫茶咳嗽一聲,仿佛一個開關,在大家揶揄吵鬨的起哄聲裡,齊修竹向溫茶求了婚。
並且溫茶嫌棄戒指上有奶油,當時都沒肯讓戒指帶到手上。
整個求婚儀式充滿了匆忙的逼婚色彩,也不知道誰在逼誰。
一大片的花海,暗香浮動,盛開的浪漫。
“好可惜我忘記了,說不定再求一次婚,我就能記起來。”溫茶開玩笑。
可是齊修竹卻攥了他的手,忽然單膝跪在地上,拿出了一枚戒指,手指幾不可見的抖。
“你願意嫁給我嗎?”齊修竹仰頭問。
溫茶沉默,半晌笑了起來:“流程這麼完備啊?”
“那你想起來什麼了嗎?”齊修竹盯住溫茶問,好像也想笑,但是勾不起什麼笑容。
溫茶的臉色很平靜,好似沒有什麼太大的觸動。
溫茶緩緩搖頭。
齊修竹斂下眸光。
溫茶問:“還有彆的嗎?好像很平淡,沒有什麼心動的感覺。”
齊修竹攥著溫茶的手,不敢用力,仿佛虛虛握住一陣風,手指卻慢慢地冰涼了,搖頭說:“沒有了。”
他和溫茶能不能在一起,取決於溫茶的感受而不在於他,溫茶永遠享有最高最優先的主動權。
十九歲生日時的佛珠,二十二歲生日上的戒指,他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繼續給溫茶的。
如果溫茶不要他,不把他納入自己的生活中,他什麼辦法都沒有。
溫茶掐住了齊修竹的臉蛋,豔麗囂張得像時時刻刻在綻放的玫瑰,另一隻手指一勾,戒指轉轉悠悠完美圈進了他的手指。
現在他擁有了兩枚戒指。
作為難得一見的被求過兩次婚的人士,溫茶端詳了自己的手一小會兒,掐住齊修竹的手仍然沒有放鬆,揪得臉都變形了:
“當初那個求婚戒指,是你放在店鋪裡讓我去買的吧?”
齊修竹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神色錯愕。
溫茶鬆手:“你彆裝了,我後來在你抽屜裡看到設計稿了!”
“你記起來了?”齊修竹眨了一下眼睛,漸漸回過味來。
溫茶朝著他冷笑:“隻允許你騙我,不允許我騙你?”
前幾天看完心理醫生以後睡一覺醒來就恢複了,隻不過戲台子都搭起來了,為了不讓大家的努力白費,他就先裝著沒說。
怕抓不住溫茶,所以先一步試探,在那個商場放了對戒指,吊溫茶上鉤。沒有了後續,以為是溫茶不願意結婚,就沉默著陪在溫茶身邊隻字不提。直到溫茶明確提出願意,才愣愣地跪下來求婚。而溫茶在某天收拾書架時翻到戒指的設計稿,有點心軟又有點好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這就是溫茶和齊修竹兩個聰明人的笨蛋愛情故事。
沒有勢均力敵的征服,隻有心甘情願的認輸。
在更新的vlog最後一秒,黑底白字。
溫茶說:
“膽小鬼,我也喜歡你。”
我最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這本書到這裡就真的完結啦,謝謝大家!!!!感謝在2022-01-2021:35:20~2022-01-2221:36: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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