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噯…你回來…都說了彆多管閒事,許是咱們聽差了也不一定。”
許翠蓮見狀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去抓自家男人,卻是慢了一步,王大郎急匆匆的出了房門,正大步流星的往門口奔去。
許翠蓮唬的臉色發白,還不知道隔壁是什麼情況呢,萬一是那賊人占了上風,捉了沈家祖孫,此時自家男人過去逞英雄豈不是自尋死路?!
她剛剛可是看見那賊人身高馬大的,自家大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如何是對方的對手。
當下也不敢吆喝,生恐驚了隔壁的賊人,隻是疾步朝王大郎追去。
終於在出門的瞬間抓住了他。
“你瘋了,那可是賊人,若是傷了你可怎麼辦!”
許翠蓮一臉焦惶之色,心如擂鼓,話語間緊緊的揪著王大郎的袖子。
“若真是賊人我更要過去看看,隔壁隻有沈叔跟妙姐兒兩個人,老的老,小的小的,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如何跟沈兄弟交代!快放開我!”
王大郎氣急敗壞的甩著袖子,結果自己甩的越厲害許翠蓮攀的越緊,讓他一時半會兒竟然掙脫不得,聽到隔壁斷斷續續的嗚咽聲,急的一頭汗。
“咱們同沈家非親非故的,為何要同他們交代,我不管,我不許你去冒險,要怪隻能怪那沈家人做事太高調,又是賣對聯,又是賣小食的,生意紅火惹了旁人眼紅,這才招來的災禍,也是他們該有這麼一劫!”
許翠蓮說著,竟還有些幸災樂禍,先前還嫉妒沈家生意興隆,日子眼看著就紅火起來,又暗恨那唐娘子把自己比了下去,如今沈家遭了賊,她心裡反而還平衡了些,當下哪裡肯讓自家男人過去。
“許翠蓮!”王大郎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家媳婦兒,不知同床共枕這麼久的枕邊人竟如此的冷血,這讓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之人。
也許是王大郎的眼神太過震驚,許翠蓮心裡一驚,竟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當下迎著王大郎的失望眼神後悔不已,眼神閃爍著,訥訥的說不出話來,緊拉著他衣袖的手也不自覺的鬆了些。
王大郎見狀也顧不上同她掰扯,隔壁的情況比較緊急,他可是見過沈大叔,整日都是病怏怏的,在趙嬸子一幫人沒來之前,他纏綿病榻了好一段時日,一步三喘的,身子弱的很,妙姐兒更是個嬌滴滴的女娃娃,外頭放個鞭炮都能被嚇哭,如此組合若是家中進了賊人,豈不是任人宰割的份兒?!
若那賊人隻是圖財也就罷了,若是傷了人……
想到這裡,王大郎也顧不上同許翠蓮計較,猛地掙脫了她的糾纏,推門出了院子。
許翠蓮反應過來,白著一張臉也緊跟著出了門。
王大郎三兩步到了沈家的殘壁處,一邊跑著一邊高聲吆喝道:“哪裡來的賊人,竟敢到我們玉墜兒胡同裡作惡,沈叔,你莫怕,我來救你!”
隨著他一聲吆喝,沈家院裡猛地一靜。
已經奔到殘壁處的王大郎隻見院裡一站一躺兩個人,也沒看清楚,下意識的以為地上躺的定是身體孱弱的沈大叔,當下他大嗬一聲,手忙腳亂的就從沈家的殘壁處往裡跳。
隻是他一個文人,又是如此著急忙慌的情況下,沒跳過去不說,還被那殘壁絆了一下,一個趔趄從牆外栽到了牆內,直接一個狗啃模式撲在了地上,看的緊跟他而來的許翠蓮一陣驚呼!
“大郎?!大郎你怎麼樣了?可摔到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