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宗心緒飄忽,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近在咫尺的婦人身上,黑暗中嗅覺同觸覺格外敏銳,他能聞到婦人身上傳來的幽幽體香,不似胭脂水粉那般嗆鼻,反而若有似無的,讓人心生遐想。
聽到婦人發問,他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握著唐悅的手微微發緊,渾身亦是都緊繃起來。
唐悅見他如此敷衍,有些氣惱,撅著嘴就去擰他的臂膀,直到湊的近了觸及他硬邦邦的肌肉線條,才覺察出不妙來。
黑暗中這男人深沉的眸底透著逼人的灼熱,像兩顆跳動的火星,觸及她的目光,那灼熱忽而變得柔情似水,仿佛蒙上了江南水鄉的煙雨,憐惜中透著歡喜。
唐悅隻覺得心裡一緊,湧上來一股說不出的滋味來,下一瞬柔順的把頭窩進了男人的脖頸裡。
氣氛瞬間溫馨又曖昧起來。
唐悅想到這男人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就要離開自己,何時能再見也不知,心裡說不出的酸楚與委屈,此刻聽著近在咫尺的胸膛裡男人怦然有力的心跳,撫著他肌肉緊繃的胸膛,她露出個輕笑來,下一瞬抓住男人的手,輕撫上自己的臉。
沈延宗本是有些心猿意馬的,隻是觸及唐悅看向自己時那透著純粹依賴的真摯眼神,突然所有的雜念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隻餘對她的莫名憐惜,想到暫時的彆離,一時也不知是這小婦人離不開自己,還是自己更離不開她。
見這婦人拉了他的手,他配合著放在她溫潤光潔的臉頰上。
沈延宗此時還不知其意,隻覺得粗糙手掌下的臉蛋兒熱燙的很,也不知是熱的還是羞的。
隻是下一瞬,那婦人拉著他的手劃過光滑纖細的脖頸,落在她頸下的夾衣盤扣上。
屋裡燒了炕的緣故,兩人都脫了貼身的棉襖,隻穿著稍有厚度的夾衣。
唐悅的夾衣是賺了銀子後新買的,素淨的月白色細棉布,袖口褲腳繡著大片的纏枝紋,看著清新雅致,領口是一枚小巧的玉蘭花扣,盤扣下是她細白膩滑的瑩潤肌膚。
沈延宗甫一碰到那盤扣,腦袋有一瞬的空白,待反應過來後,隻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火山口一般,身下的炕灼熱的不成樣子,讓他周身都燥熱不已。
一顆心更是跳的失了分寸,他艱難的側過頭去,想看看婦人的神色,生怕是自己會錯意了,結果隻看到婦人烏黑的頭發跟微微顫栗的身軀。
而此時做出此舉的唐悅也是心跳如鼓,臉上更是熱燙的驚人,她隻覺得周身的血液都因為自己的大膽而沸騰了,偏偏這男人竟然無動於衷,她在黑暗中等了許久也不見他有所動作,當下又羞又惱的,心裡罵了一萬遍的榆木疙瘩。
黑暗中度日如年的兩個人,都僵直了身子,保持著奇怪的姿勢一動不動的,過了多久唐悅不知,隻知道自己從羞惱變得委屈,心裡的難堪都快要溢出來了,早知道就不主動了,如今這種尷尬的場麵,自己該如何收場。
有些惱羞成怒的唐悅,猛地甩開男人的手,就要轉身背過他去,隻是還不等她動作,就見男人鋪天蓋地的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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