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見王慶來一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無賴模樣,冷笑一聲,這個潑皮,還以為雲來鎮是他家後院不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真是笑話,無知也要有個限度。
王慶來眼見吳庸一臉輕蔑的,又被他的問話為難住了,土豆本就是他偷的,托人買的這番說辭是為了應付他們,本以為死無對證的,隻要自己死咬著不鬆口,他們也拿自己沒辦法,不想進出雲來鎮還有記錄,這讓他一時傻了眼了。
“這……我……”
王慶來眼神閃爍著,心跳的飛快,竭力想著如何圓過去,萬不能就這麼承認了。
“荒唐,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當咱們都是傻子不成?!王慶來,我勸你乖乖認罪,咱們一幫人從昨夜陪你到如今天光大亮,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若是你還死鴨子嘴硬,當我們是蠢的,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咱們兄弟昨夜都沒睡好,此時憋了一肚子火氣,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陪咱們兄弟練練,活動活動手腳吧,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咱們的拳頭硬。”
吳庸一臉不耐,這王慶來真是不撞南牆心不死,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客氣了,話說著,招呼了一旁的幾個身強力壯的衙役上前。
王慶來眼見幾個人高馬大的漢子一臉獰笑的朝他逼近,當場嚇的肝膽俱裂的,還想做最後的掙紮:“你們不能打我,我是冤枉的,我是良民,我沒偷……啊……”
話還沒說完,一記拳頭就狠狠的落在他青白的臉上,王慶來隻覺得臉上木呆呆的,反應過來是火辣辣的疼痛,連帶的嘴裡也嘗到了血腥味,嘴裡的話也被打了回去,還來不及反應,又一拳呼嘯著朝他奔來~~~
三五拳下去王慶來單薄的身子就佝僂成個蝦米,鼻青臉腫的,再也說不出狡辯的話來,唯恐那拳頭再落下來,當即哆嗦著承認是自己偷的。
那淒慘的模樣看的一旁的李進文大氣兒都不敢喘,生恐引起吳庸一幫人的注意,若是也被打上一頓,自己這把老骨頭隻怕要交代在這裡了。
料理完王慶來,見他哆嗦著在認罪書上摁了手印,吳庸轉頭看向李進文,不等他開口,李進文就竹筒倒豆子般把兩人的交易交代的一清二楚。
“我李某人對天發誓,絕不是同謀,隻是有些小心思,王慶來上門時我猜到了是他偷的,但還是抱著占便宜的心態同他簽訂了文書,吳差爺~我所言句句屬實,還望你手下留情。”
李進文生恐也挨上一頓,當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個清楚。
吳庸見他哭喪著臉滿目驚恐的,倒是信了幾分,轉頭又看向王慶來:“兩畝地的土豆,光靠你一個人不成吧,說吧~還有誰?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次不等吳庸動粗,王慶來就交代的一清二楚的,畢竟那人都是雲來鎮上的三教九流,同他本沒什麼交情,自己都落了網,自顧不暇的,哪裡會替他們遮掩,這下倒好了,主犯王慶來,從犯五人,不出一個時辰就都被五花大綁的拉到了驛站後院。
睡眼惺忪的程六子等人還迷迷瞪瞪的不知發生了什麼,到了驛站甫一對上鼻青臉腫的王慶來,頓時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