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胡神醫這一遭,陳典一顆心穩穩當當的放進了肚子裡,看來已經不需要自己二次出手了。
果然,過了三日,李天闊依舊昏迷不醒的,因為主帥遇襲生死未卜,整個西北軍營都人心惶惶的,營帳排查了一遍又一遍的,始終一無所獲,加上請來的大夫看不出自家將軍為何昏迷不醒,這幾日對李天闊的親兵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就連向來囂張的許義也開始夾著尾巴做人,不敢再同守舊派對上。
王虎眼見一連過了三四日李天闊還沒死,不由有些心慌,抽空去找了陳典。
“你慌什麼,陛下殯天的消息都還沒傳來,國公爺留著他定是怕引起軍營恐慌,你等著吧,隻怕那消息一傳來,就是咱們國公光明正大接手西北軍的時候。”
陳典眼神閃爍著,心裡止不住的激動,前幾日胡神醫在軍營轉了一圈,他還以為第二日就會傳來李天闊死了的消息,不想又等了兩日,他依舊這麼不死不活的堅挺著,剛開始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當初國公明明傳消息說要即刻誅殺李天闊的,是自己行動失敗,本以為胡神醫是過來替自己兜底的,不想事情卻沒有按照自己想的那般進行。
也是今日才漸漸反應過來,應該是國公又收到了什麼密令,也許是怕李天闊的死引起軍營恐慌,也許是他又有什麼新的計劃,總歸他們隻要耐心等著就是了。
王虎滿心焦慮,但被陳典這麼一寬慰,心裡放鬆不少。
自家國公是什麼人,那可是征戰沙場半輩子的老將,陳典說的對,他留著李天闊一命定是有他的道理。
如此想著,就釋懷了不少。
陳典算著京城到西北的距離,陛下殯天這樣的大事,快馬加鞭,從京城到西北軍營也得三五日,算著時日應該就是今明兩日了。
這讓他不由心潮澎湃不已,期待著自家國公回歸的日子。
果然,到了下午,正當周程兩位副將對著床榻上無知無覺的李天闊焦頭爛額時,猛地聽到外頭一陣騷動。
程副將本就脾氣火爆,這兩日更是被自家將軍的事弄的惱火之極,此時聽到動靜猛地起了身,掀開營帳的門簾衝外頭罵罵咧咧道:“狗日的,你們吵什麼吵,不知將軍在養病嗎,信不信我劈了你們。”
程副將說著,揮了揮手裡的大刀。
“這位小將好大的能耐,耍威風都耍到雜家頭上了,怎麼?可要雜家給你家將軍磕頭賠罪,說擾了他養病的清淨?!”
李忠全微眯著眼睛,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