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夫人一臉心虛的,後悔今日在王府太過囂張,本來明明是王府理虧,這下可好了,自己落了話柄在曲王妃手裡,若是傳出去隻怕會辱及白家名聲,自家小姑子能不能順利和離不說,她們白家還要落個趨炎附勢,落井下石的名聲,到時候若是影響了白家姑娘小子的婚嫁之事,隻怕她也會跟著吃掛落。
現下的白少夫人後悔不迭的,做什麼那麼沉不住氣,他們王府落敗是遲早的事,到時候在痛打落水狗也不晚,何必在這節骨眼兒上得罪她,隻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吃,她看著眼前一臉暴怒的白父,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豈有此理,那曲王妃果真如此蠻橫?!明明是他們理虧,如今倒還拿起喬來,想要老夫親自領了女兒去,好,我們這就上門,問問她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咱們白府的家丁是何道理!”
白父聽了白少夫人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當下氣的臉紅脖子粗的,直接喚了白氏要出門。
還是一旁的白夫人見兒媳婦一臉心虛的,眼神閃爍著不敢看人,婆媳這麼多年,到底對她有所了解,她與女兒的婆母曲王妃雖接觸不多,但大戶人家多少都是要臉麵的,就算兩家鬨到和離的地步,但都在京城,往後抬頭不見低頭見,且和離也不是什麼光彩事,她實在沒必要如此興師動眾的把白家人打出門來,看兒媳婦兒的樣子,其中定有隱情,此時見自家老爺怒氣衝衝的拉著女兒要出門,忙阻止了下來。
“老爺息怒,說不定其中有什麼誤會,眼看這都晌午了,先擺飯吧,待吃了飯再說。”
白父一肚子火氣,哪裡能吃得下飯,但見老妻不住給他使眼色,這才強壓住火氣來遣散了眾人,隻留了女兒白氏下來。
“去把今日領頭的管事喚來。”
白夫人打發了兒子兒媳等人出門,立刻喚了鼻青臉腫的管事進門。
“老奴勸過少夫人,說兩家畢竟是姻親,就算如今要分手,也該好聚好散才是,可少夫人說先前王府對著咱們趾高氣揚的,不把咱們放在眼裡,如今他們馬上要倒大黴了,還怕他們做甚,就領著一眾人橫衝直撞的到了姑奶奶的院子開始搬抬嫁妝,等曲王妃來了後也是不假辭色的,說……”
那管事話說著,有些不安的抬頭看了眼自家老爺。
“她說了什麼,你隻管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白父聽到兒媳婦兒領著白家家丁硬闖王府時已經暴了青筋,那可是平陽王府啊,平陽王更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彆說他還沒被太子收拾,就算是平陽王府已經落敗了,以平陽王的勢力,搞垮白家還是綽綽有餘的,所謂餓死的駱駝比馬大,仲氏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白父隻覺得眼前一陣發黑。
“少夫人還冷眼譏諷說是咱們姑奶奶福薄,承不住王府的福氣,希望她高抬貴手,放了咱們白家一馬。”
那管事不敢欺瞞主家,當下一五一十的把白少夫人同曲王妃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當下不止白父,連白夫人同白氏都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