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笑容之下……又該是多麼的孤獨與痛苦……
隨著悔與她的距離越來越近,眼前的環境徹底破碎。
悔始終都沒能夠看到那女子的容貌。
但靈魂中撕裂般的痛,無時無刻不在告訴著他那名女子……對他很重要。
隨著畫麵的消失,悔眼中的神智再次出現,他看著自己眼前的那柄斷劍。
那柄與幻境中王座上之人的斷劍……一模一樣。
悔看著那柄斷劍,仿佛靈魂都被其吸引著。
他伸出手,緊緊的握住了那劍柄。
接觸的刹那,無儘的痛苦將他包圍,斷劍咆哮著,似乎在發泄著心中的仇恨。
“悔兄!”齊不悔看著進入那灰色光柱的悔心中焦急,他們做不到見死不救。
不愧是一起在鳥籠內一同掙紮的籠中鳥,僅僅隻是對視一眼,三人就明白了互相的想法。
“媽的,阿悔他將我們從暗無天日的籠中救出,大不了我們今天就一起上路,剛剛好我下去之後可得好好質問那不負責的爹,沒給老子跪下扇自己兩巴掌這事翻不了。”景落說著灑脫的話語,即使腿已經怕的發軟,他依舊堅定的頂著光柱附近席卷的氣浪向著那位救出他們的[英雄]走去。
齊不悔也露出笑容,睜開那雙有神的眼睛,它們閃著光,名為[義]的光芒。
“爺爺說過,棋者不可將自己的性命押注於棋盤之上,可我今天就偏偏要當一回逆孫!”他也與景落一起向著那光柱走去。
“今天,老子不是那下棋的人,我是那威懾著敵軍,在棋局中馳騁的車!”(ju)第一聲。
而一旁的嬌嬌看著光柱中握住斷劍的悔,那堅定的背影與她從小就會一直重複的夢境中那名男子的背影不斷的重疊著,最終徹底疊加在一起。
她的眼中有著淚水,她終於……終於找到他了。
那個從擁有記憶時就一直出現在她夢中的人……
“阿悔哥哥!”她扯著嗓子大喊著,隨後也向著他跑去。一時間,她奔跑的速度竟然超越了景落與齊不悔。
在二人震驚的目光中,她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甚至出現了殘影。
隻是瞬間,她也一同進入了那道光柱。
“嬌嬌!”二人更加著急,但那不斷襲來的氣浪卻是壓的二人隻能看著乾瞪眼。
“媽的,真以為老子是廢物了是吧?”景落的身上綻放出熾熱的烈焰,在火焰的加持下他的速度成功提高,不久便也衝進了那光柱。
“結果最後我成了那個掉鏈子的啊……”齊不悔自嘲一笑,隨後也是全力運轉起他的能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隨著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與如同瀑布的汗水流下,他的身後竟然出現了無數的推進器。
“即使擬造沒有見過的東西會付出的代價我並不知曉,但我寧願死,也不能讓我的兄弟們獨自迎敵!”他的眼睛裡隻剩下了眼白,意味著他的意識已經幾乎消散,此刻的他還能夠堅持著運轉能力,全靠著心中的意誌。
“給我……放!”身後無數的推進器全功率啟動,強大的反作用力瞬間就將他轟出幾十裡。
在他徹底堅持不住之前,他成功的進入了那衝天光芒的光柱。
在眾人集體進入之後,原本不斷釋放毀滅氣息的光柱竟然安靜了下來。
這方埋葬著無數屍體的世界,竟然開始一點點瓦解。
眾人昏迷著回到了那熟悉的昏暗牢房中,而悔的手上握著一柄斷劍。
那把劍悲鳴著,仿佛為誰人演奏著……
送彆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