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值得嗎?為了這樣一個人。”
前方的空間突然扭曲,一個穿著灰袍的人影突然出現。
“說什麼呢,哪有什麼值不值得的。”
“你知道的,我是命運的囚徒,我沒有那個能力,沒有那個想法,更沒有那個命。”
“可至少,在奔赴死亡的過程中,我能夠選擇我的生命應該墜於何處,不是嗎?”
大塊頭沉默著,不知該如何回答。
“算啦,他給你起得名字還真合適,大塊頭,哈哈。”
“喏,吃糖。”
灰袍人將一把糖果扔向大塊頭,他下意識的接住,打開一看,全都是他最喜歡的大白兔奶糖。
“謝謝。”
“客氣。”
他拆開包裝,將一顆糖果含在嘴裡,隨後眯著眼睛細細品味著那抹甜蜜。
灰袍人則是托著下巴,默默看著他,一言不發。
他們兩個就這樣和諧而詭異的相處著,一個人吃糖,一個人看他吃糖,誰都不說話。
“好了,我該走了。”
“嗯,下次見。”
“怎麼,期待與我的下一次見麵了嗎?”
“那我可得回去好好想想,下一次見麵的開場白咯。”
灰袍人的周遭空間莫名出現一股扭曲,隨後就像出現時一樣離去。
“彆總是盯著那些痛苦的記憶嘛,也是有讓人迷戀的回憶的呀。”
“就像他曾經對我說過的那句詩一樣,哪怕隻是湊巧隻有我聽見了,可我還是可以把這視作我的專屬。”
“霜雪千年將我煉,我欲覆雪問九天。”
“很霸氣,對不對?”
聲音在這裡回蕩著,大塊頭低著頭,沒有回應已經離開的灰袍人,隻是又拆開一塊糖,放入嘴中。
隻是這一次,好像糖果也沒有那麼甜了。
“可是,那份記憶,也好苦。”
……
一處與現世一般無二的世界,悔開著王瞳,目光掃過這個世界,卻並沒有察覺出虛假,就好像,這裡就是真實的世界一樣。
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他能夠確定,這條街道他從未來過,所以,這應該是一個行走的路與自己差的多的悔所在的世界吧。
隻不過,這裡的科技似乎,有些落後?
這裡並沒有現世的無數高科技,街邊吆喝的依舊是人,而不是現實中的機器。
他走著走著,突然發現走到了一處學校門前。
他突然發現,自己明明沒有上過學,可是卻出奇的對學校有種厭惡。
“叮鈴鈴鈴鈴鈴!”
這應該是這個學校的上課鈴,有許多的學生聽見了這聲鈴聲後快馬加鞭衝進校園,轉眼間剛剛還許多人走動的街道就空無一人,那些吆喝著賣早點的小販也收起攤子回家休息,準備中午放學再來。
難道這個世界的崩壞還沒有大規模爆發?現世已經禁止學生上學了,畢竟崩壞的特殊性已經使得學業不再重要。
前途和命,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他下意識離那緩緩關閉的校門遠了點,然後也準備離開。
不過,就在這時,他見到了一個少年,他左邊耳朵戴著一個粉色的耳機,剛剛好遮住了左耳上的耳釘,緩慢的走著,不急不慢的樣子與周圍其他人形成鮮明對比。
悔與他擦肩而過,一種奇怪的即視感戛然而生,他總覺得,這一幕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