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這才是滌罪七雷真正的樣子。”
維爾薇在一旁點了頭,梅也露出了笑容。
“好,謝謝你櫻,你可以先回去了,如果不出意外,你應該就是這把刀的主人了。”
最後,的確沒有出意外,可她卻並不願意使用這把刀。
首先,她並沒有把自己真正的看成逐火之蛾的人,她戰鬥,殺人的出發點與所有人都不同,她隻是因為沒得選。
可逐火之蛾卻似乎並沒有把她當[外人],把珍貴的神之鍵交與她,雖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除了她沒有人能夠使用,可依舊讓她受之有愧。
奈何梅沒有同意她的退回申請,隻能暫時放在自己手中,於是,這把刀,便成為了她執行“斬殺叛徒”任務的專屬佩刀。
這也是她,唯一能為逐火之蛾做的事情,清理老鼠。
可現如今,她放下了自己的寒獄冰天(櫻自己的刀),拔出了滌罪七雷。
因為她明白,她的力量絕對不足以斬殺律者,所以,她隻能賭上自己的一切,用那一招,賭一個[刹那],也賭他們的生死。
“嘶……呼……”
深呼吸,將自己的心境化作一灘清澈的水,水至淨,就像一麵鏡子,倒映出她的樣子。
腳步平緩,卻在一點點加快,最後徹底衝了起來。
她正麵四麵八方的火焰,閉著眼睛,隻是握住刀柄的手愈發的用力。
這一招,是她的全部。
當初,她曾問過自己,自己想要的越來越多的了,如果留不住要怎麼辦?
她思來想去,隻想到了兩個字。
[刹那]。
既然抓不住永遠,那就抓住一個瞬間,用那一個[刹那],創造永恒。
她抽出了刀,一道平緩的紫色切線出現,將火浪切割,時間仿佛靜止在了這一刻,能夠動彈的,隻剩下持刀的倩影。
滋啦。
刀身處滋生了雷霆,一滴淚花滴落在刀上,隨後,雷霆更加的暴怒。
隻此一刹。
她穿過了律者的身軀,安穩落地,時間也恢複了流動,可她與律者卻依舊一動不動。
“發生了……什麼?”
齊不悔看著兩人的戰鬥,不由得握緊了自己的手。
“要是……我也能這麼強,景落……就不會死了。”
他又是,死在自己麵前的。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律者突然跪倒在地,捂著自己的咽喉。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你能砍到[火]?憑什麼!”
她自嘲一笑,而後她也緩緩倒地。
這一刀,已經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氣,現在的她,全身刺痛,燒傷的痕跡出現在身體的每一處。
明明早有預料的,早在當初與景落的初遇時,她就已經開始尋求應付這種詭異招數的辦法。
而她找到的解法,就是滌罪七雷。
景落曾與她說過,他就是用火打敗了雷,其原理就是雷與火產生的爆炸。
隻可惜,她這一道雷,不但無法劈毀這片火海,反倒讓火焰更加的猖獗了。
她用儘了最後的力氣爬到景落的身邊,望著他身上比自己嚴重的多的燒傷痕跡,特彆是雙手,已經隻剩下了森然的白骨。
她隻是靠近,而景落卻是不斷的用自己的雙拳轟擊火焰啊。
“如果你在的話……一定會笑著問我“服不服”吧?”
隻是可惜,我聽不到啦。
她用儘最後的力氣,將頭靠在了景落的肩膀上,隨後眼前一黑。
櫻,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