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不在乎的笑笑,拍拍失去知覺的雙腿,艱難的爬起。
“喂,景落,醒醒。”
“你不會給炸沒了吧?起床!不然我就給你扔回櫻那裡去!”
聽到櫻,他就像捕捉到了關鍵詞,迅速睜開了眼睛。
“臥槽!櫻?什麼櫻?櫻在哪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沒有櫻,快爬起來吧。”
“順便扶我一下。”
他毫不收斂的嘲笑著,景落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兩聲。
“切,怎麼打個架給自己弄成這樣?”
他僵硬的繞開話題,扶住了齊不悔,緩慢的走向了地上的核心。
“你彆說,這隻崩壞獸有點東西的,真難殺啊。”
“是啊,這次雖然沒有傷亡慘重,可我們也是得躺個幾天了。”
齊不悔撿起核心,把玩了一陣。
“那是你,我可不用躺,我好著呢。”
“是是是,也不知道是誰打著打著打睡著了,真丟臉。”
齊不悔一點都不慣著景落,兩人的拌嘴早已是日常,可這卻一點都不影響兩人的感情。
“啊?我睡著了?”
他一臉懵,在他的視角,他隻是眨了下眼,然後再睜開眼就看見了結束戰鬥的齊不悔。
“那都是好聽點的了,你那就是昏迷了。”
“怎麼可能?你這樣說我還寧願相信是我昨晚沒睡好,戰鬥時突然犯困睡著了。”
“我明明隻是眨了下眼……真奇怪。”
兩人都沒有多想,在這個末世,連融合戰士,崩壞獸,律者,神明等都存在的世界,有什麼是值得奇怪的呢。
況且,力量往往伴隨著代價,兩人都深知此理。
“景落,往後不到萬不得已,你還是彆用你那個形態了,總感覺會出事。”
“曉得曉得,彆的不說,我也想多活幾年呢。”
他低著頭,嘴上掛著笑,內心卻是苦澀。
很多時候,代價並不可怕,大多數人都擁有與惡魔簽下契約的勇氣。
可怕的是,你知曉自己要付出的是什麼,恰好,那東西是你看不見,摸不著,卻無比重要的。
這種感受著自己的時間一點點流逝,卻無能為力的感覺,最是壓抑,無奈,令人恐懼。
“你也一樣,不過話說回來,老齊啊,悔哥的黑蓮好用不?爽不爽?啥感覺啊?”
此處沒有外人,他們仿佛回到了剛剛從那暗無天日的地下囚籠中走出的時光,口無遮攔的聊著天。
“爽啊!爽飛了啊!”
他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根,直到現在他都還在回味著支配那份力量的感覺,那隻能夠隨之執掌生死的感覺,那種隨心所欲的感覺,就好像……
就好像他真的成為了一位棋者,將世間種種當做棋子。
“唉……為啥我就沒獲得什麼質變的能力啊?反倒是融合之前炫酷的火焰都變形了,成了醜不拉嘰的粘液……”
他唉聲歎氣,齊不悔則是哈哈大笑。
“你笑個屁!再怎麼好運,我還是比你強!”
“對對對,是是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兩人對視一眼,隨後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他們都沒有提及他們的[代價],都將苦往肚子裡咽,留下的,能夠看出來的,隻剩下了光鮮。
“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