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坦陳(1 / 2)

趙爺留下要命的診斷後,提著那基本就沒動過的藥箱,行了個禮,施施然走了。

岑硯去看莊冬卿,卻發現人下巴都要抵到胸口,十分局促。

岑硯笑了起來,等趙爺走遠了,也不打趣莊冬卿,隻對他伸手:“回去睡個回籠覺。”

莊冬卿:“……”

莊冬卿:“好。”

哪怕明知道回籠覺不單是睡覺,他也一點都也不想戳破。

室內六福給開了窗,通了個風,氣味清新了很多。

不過,這點清新應當也堅持不了多久。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默契地各自寬衣。

其實莊冬卿有些尷尬,本來他日常也是有人伺候著的,難得自己動手一回,還老是出錯,但好在,磕磕絆絆的,卻沒有如昨晚那樣搞成死結了。

等搞好,莊冬卿才發現岑硯還在解,心頭一喜,率先悶進了被子裡。

結果他一躺下,發現岑硯火速地搞完了。

後知後覺對方好似是在等他。

“……”

很好,會讀空氣很重要,不錯。

隻留內裳岑硯也不急,先去關了窗戶,室內徹底地暗了下來,等上來了,床簾也被岑硯放了下去,莊冬卿眼前全然地黑了。

岑硯過來伸手抱他。

莊冬卿乖乖地偎了過去。

大手放在他突出的小腹上,岑硯輕聲:“是不是比之前明顯了?”

莊冬卿小聲:“是。”

感覺被輕輕撫了撫,岑硯:“應該不會太大吧?”

“趙爺說不會,怎麼了嗎?”

沒怎麼,要動刀子的,太大了人受罪。

但這點心思岑硯也沒有說出來,隻用手又量了量,緩緩,往下放了。

被包住的時候,莊冬卿渾身一僵。

“難受嗎?”

莊冬卿鼻音加重了,嘟囔,“有點。”

一直消不下去,多少不太自在。

“身體還有彆的不舒服嗎,卿卿?”

如果岑硯的手不動的話,應當沒有了,莊冬卿扭了扭,沒掙脫,聲音更含混道,“沒,沒有了。”

“昨天弄太晚了,現在就這樣好不好?”

“……好。”

莊冬卿把臉埋了埋,感覺熱了起來。

岑硯還在慢慢道,“如果難受就說……”

話還沒完,被莊冬卿在他肩膀上難耐地咬了一口,帶著些哭腔道:“那你快點……”

耳邊響起一聲輕笑,笑得莊冬卿更煎熬了,一個吻落在耳際,岑硯:“好,小少爺。”

岑硯下床擦手的時候,莊冬卿兩眼發直。

躁動得到了安撫,沒睡夠的困意漸漸上湧。

不一會兒岑硯回來了,莊冬卿下意識往對方懷裡靠,很溫暖。

岑硯身上的氣息還在,但不明顯了,帶著淡淡的好聞,但不至於撩撥

人。

“再睡會兒好不好?”

“本來就沒睡多久。”

岑硯慢慢撫著莊冬卿的背脊,低聲勸道。

“好哦。”

莊冬卿在他手掌規律的節拍下,閉上了眼睛。

感覺到莊冬卿呼吸勻了,岑硯這才將手搭在他腰側,小幅度拍著。

莊冬卿睡熟了。

岑硯其實也沒睡多久,想了想,跟著閉了眼睛,也休息會兒。

*

難得的,這一日莊冬卿和岑硯一起用了早飯。

飯後趙爺那邊送了個方子過來,不是藥,調理的,怕莊冬卿這幾天太虧空。

莊冬卿當沒聽到,任由岑硯同柳七吩咐著。

等一起散步消食的時候,莊冬卿才反應過來岑硯沒有去當職,奇怪:“不去大理寺了嗎?”

岑硯隻道:“官署沒人,讓把文書送王府裡來,一樣的。”

莊冬卿不疑有他,點了點頭。

午間又起了反應,岑硯看著歎了口氣。

這次卻沒有再幫他,隻攬著他道,“忍一忍,到晚上再說。”

早上擦手的時候,已經很稀了,再多怕是傷身。

莊冬卿懂,但是說不上來的難受,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是睡不下去。

岑硯哄了會兒,見不管用,突道:“我同你講講王府的事吧?”

“啊?”莊冬卿也是迷茫,“怎麼,突然……”

其實對岑硯而言並不突兀。

時間就是卡著陶太妃進宮受封後的。

但他隻道:“之前不是說找個時間告訴你嗎,我瞧著……”

瞧著莊冬卿已經懂了他的心意。

那剩下的,該說的,該告知的,現在攤開是最好的。

“這樣你也能多想想,不至於日後覺得受了欺瞞。”

頓了頓,岑硯輕聲道:“其實王府也沒有那麼好。”

故事在岑硯口中很簡短,莊冬卿卻每一句都聽得驚心動魄的。

聽完整個人都沉在了其中,艱難地梳理著,連連驚歎。

莊冬卿:“那、那她也不是不喜歡你?”這個她指代的陶太妃。

“你說什麼事?”

“……”

自覺瞞不過,莊冬卿還是把柳七告知他的都說了,岑硯聽完默然片刻,輕嗤道:“他也是還嫌不夠亂的,我是想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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