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碰了一下,莊冬卿顫了顫。
岑硯卻篤定道:“我想,他肯定不認為我們是簡單的貴人和門客的關係。”
莊冬卿難耐仰頭。
不甘示弱去扒岑硯。
手剛伸進去,又被岑硯擰了下,腦子開始發暈。
“為、為什麼?”
不過腦子問道。
岑硯輕吻著莊冬卿,低低道:“破綻太多了,他又不傻,肯定不會覺得你無關緊要,但你和柳七郝三徐四,乃至趙爺的能耐又不一樣,我估計他看不透這個,正在好奇揣測。”
“有什麼……唔,好猜的。”
“你不懂,這種自詡聰明的人,就喜歡知道他人的秘辛,越是藏著掩著的,越是感興趣,再加上我對李卓的了解,他還挺喜歡收集這種所謂‘軟肋’去控製手下官員的。”
莊冬卿被親得迷迷糊糊,放棄了抵抗,腦子掙紮著跟上道:“這不是和陛下一樣?”
岑硯會意。
指的是盛武帝控製定西王府的手段,就是通過秘密。
雖然不想這樣說,岑硯覺得還是應當尊重事實,“不太一樣,陛下製衡之術很周全,其實握住人軟肋這點,隻對幾個官員用過,大部分都看準利益需求,或者根據性格偏向去拿捏。”
“李卓,算是好的沒學會,不行的學了個十乘十吧。”
驀的,岑硯問道:“你說,他現在還會不會在對麵看著這窗子。”
莊冬卿瞬間後背汗毛都立了起來。
緊接著被岑硯撈住了膝蓋,屏著氣息衝來。
莊冬卿手指一下子收緊了,低垂的眼睫顫動,“彆……”
開口剛說了一個字,後續便被撞碎在了唇齒間。
岑硯惡劣道:“好緊張啊卿卿。”
莊冬卿說不出話來。
岑硯貼著他耳輪,落了一吻,呼氣道:“好爽。”
莊
冬卿閉上了眼睛。
任由自己瑟縮不止。
……
完事,莊冬卿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
控訴道:“不要總是捉弄我啊。”
被岑硯反駁:“哪有捉?”
“明明我隻喜歡弄你。”
“……”
莊冬卿選擇閉麥。
*
就這樣過了數日,下船的時候,可算給李卓逮住了與莊冬卿獨處的機會。
莊冬卿其實單獨與李卓相處還是有些怵。
外人或許隻看見了李卓人模狗樣的表麵,但是看過原著的他,對表現李卓變`態的幾個章節還記憶猶新,論折磨人和玩得花,李卓要是排上京第一,怕是沒有人能排上第一。
但他忍耐住了,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如常。
李卓:“莊公子彆來無恙。”
莊冬卿:“挺好的,勞三皇子記掛了。”
“不錯,在岑硯身邊久了,瞧起來還是有些長進。”
“……”
高看他了,除了不足為外人道的某些探索出來的技術,他啥長進都沒有。
偏生麵上繃得住,莊冬卿隻點了點頭。
李卓:“最近我又瞧了瞧,岑硯那個小崽子,確實和你有幾分相似。”
笑著說的話,言語卻篤定。
莊冬卿心頭一跳,以不變應萬變,“哦?”
李卓也不在意他回答什麼,兀自道破:“你不止是王府的門客吧?”
不等莊冬卿回答,繼續道:“你是不是有個表妹或者堂妹啥的姊妹?”
莊冬卿:“?”
李卓洋洋得意道:“給岑硯生孩子的愛妾,和你有血緣關係吧?”
莊冬卿:“……”
啊這,啊這,這個腦回路……
李卓瞧著莊冬卿變了神色,自詡捉住了關鍵道,“沒想到被我猜了出來?其實……”
洋洋灑灑說了一大篇,莊冬卿一句都沒聽進去。
等李卓說完,得意的神色掩都掩不住的時候,莊冬卿沉默片刻,道:“我近來學了些醫術,我觀三皇子麵色暗沉,雙目無光,不然給您開副方子補補身吧。”
說著,背了一串藥名,離開了。
且離開的時候,看著李卓的眼神很是奇怪。
李卓:“?”
李卓記憶也是相當好的,左思右想,覺得自己的推測不可能出問題,若是按莊冬卿當門客的時間算,這個孩子差不多能將將對上歲數,內宅又不同於其他,婦人不露麵也很正常。
最終,李卓揪了個大夫,報出來那張方子,想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這方子……”老中醫聽了擦了擦汗。
李卓敏銳:“有問題?”
這些年來想害他的不計其數,莊冬卿這個方法他倒是聞所未聞。
不會真以為他還會按方子抓藥來自己毒自己吧?
老中醫:“倒是沒有,就是一張補方,但是……”
“但是?”
老中醫也奇怪,“但是是民間傳說給小孩子補腦的方子,不知三皇子麟兒幾歲,可是有什麼不妥,緣何需要這藥方。”
李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