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內室,兩側門窗都是開的,搭了紗下來,可以透過紗瞧見外間西湖景色。
一人麵前一張矮幾,青衣男子問過眾人口味,上了當地產出的西湖龍井。
童子都是十餘歲少年。
瞧起來,像是做著小廝工作,但樣貌一個賽一個的端正。
李央不關注那些,且他是皇子,自然事事以他為準,官員奉承了兩句,青衣男子又同他說了幾句話,也不
知道李央哪裡學來的,莊冬卿旁聽著,感覺他對這些地方還怪熟悉。
問要什麼人,讓青衣男子看著辦。
問聽歌還是看舞,李央又說上京好的都見過了,隻讓對方挑好的。
最後再問樂器,李央又說皆可。
莊冬卿:“……”
默默又喝了口茶,老實巴交坐在一側。
最後來了三位公子,風格……都不大一樣。
接待他們的青衣男子當是老板,頗有些出塵的清俊感。
後續來的三個,都是少年人。
最大的瞧著也就十八,身形都很纖細,還沒有成年男子的體型。
想到什麼,莊冬卿摸了摸自己手臂,又摸了摸小腹。
借著騎馬的功勞,腹肌有了個形狀,繃起來的時候能看見,但是全身上下,基本上還是肉肉,若是要練成岑硯那個樣子……莊冬卿覺得自己怕是不能夠。
想到什麼,喉結滑了滑,再看三位少年,便有些寡淡了。
無他,莊冬卿不戀`童。
等走到近處,再瞧,果然又各有特色,一人英氣,一人麵若好女,一人溫潤,眼角眉梢仿佛都帶著笑意。
英氣的少年先來了一段劍舞。
看得出來功底深厚,也並不俗魅,舞和人的氣質一般,英姿勃發少年郎。
李央對此的點評:“當舞不錯,若是真的練劍,綿軟了。”
莊冬卿:“……”
有被直男氣場掃到!
李央對第一款不買賬,接下來便是麵若好女的少年上前。
還是跳舞,就是這個舞……多少不太正規。
邊跳邊……脫。
倒也不是常規意義上的脫。
而是他的衣服由重重紗衣組成,跟著舞蹈的動作,在往下剝。
第一件落下的時候,莊冬卿就感覺不太對勁了。
等第二件也下來了,莊冬卿開始考慮非禮勿視這個事兒。
李央也反應了過來。
兩人對視一眼,莊冬卿滿麵尷尬,李央則是滿目困惑。
大概這在直男眼裡,和正常脫衣服也沒啥區彆,哪怕動作再具有……彆的意味,但內裡的暗示性直男看了,也是媚眼兒拋給了瞎子,人家根本沒有那個接收器。
這麼點功夫的耽誤,第三件又下來了,少年的腰肢部分開始若隱若現,莊冬卿:“……”
救命!
許是老天聽見了他內心的呼救,外間傳來了一連串的腳步聲。
等簾子被拉開,第四件紗衣落到了莊冬卿腳邊,打頭的岑硯將這一幕看了個完完整整。
莊冬卿:“……”
很好,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王爺?”官員驚訝起身。
李央不明所以,也喊了聲王爺,起身見禮。
莊冬卿默默站了起來,趁著這個空當,站得離那個少年遠了些。
“豁,六弟莊公子好興致啊,在這兒看……如此彆開生麵的舞蹈呢!”
李卓搖著扇子也站了出來。
官員連忙邀請兩人進內間共賞。
感受到有視線戳在自己頭頂,莊冬卿暗暗擦了擦脖子。
李卓本就是個愛玩的,聽了立即走了進來,饒有興致道:“好啊,本皇子今日也跟著瞧瞧你們杭州的彆致。”
於是立刻有童子又端了兩張矮幾入內,岑硯卻看都不看給他擺的那張,徑直朝著莊冬卿走了過來,在他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莊冬卿:“……”
既然位置給了岑硯,莊冬卿默默要走,剛有所動作,岑硯像是身後長了眼睛,瞬間伸手,握住莊冬卿的手腕,將人一把拽了下去,同坐在了一起。
莊冬卿:“……”
救命救命救命!
岑硯也沒看他,隻靜靜瞧著他近處的那個少年,瞧得氣氛都僵持起來,青衣男子不得不出麵打圓場問道:“王爺可是覺得有何不妥?”
岑硯笑了聲。
握住莊冬卿手腕的指節收緊了,莊冬卿輕輕嘶了口氣。
岑硯:“沒有。”
“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