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中肯(2 / 2)

就怕盛武帝已經失去了對局勢的全然把控,老三和老四這兩年已經在上京紮根太深,一旦打破兩虎相爭的局麵,鬨不好就又是一出兵變。

說到此處,岑硯又擰了下眉,“所以李卓為什麼會這個時候出來?”

這不合理。

莊冬卿小聲:“巡鹽的銀子?”

鹽務稅收豐厚,沾手的官員門,幾乎各個賺得盆滿缽滿,裡麵大有利可圖。

若是早前說李卓是為了收服江南的巨賈,博得錢財圖謀大業,是說得通的,但現在……現在瞧著上京的局勢,已然過了徐徐圖之的階段,頗有些像一觸即發,一招定生死的關頭了……

岑硯搖了搖頭,“不像,不過再看看吧。”

“真的假不了,想乾什麼,總是會露出馬腳的。”

說完,將這些又拋下了,回到李卓的事情上。

岑硯笑問:“不想被李卓看出來?”

莊冬卿:“你……笑得很不懷好意……”

岑硯單手撐著下頜,玩味道:“卿卿真聰明,這都看得出來。”

莊冬卿:“……”

對莊冬卿勾了勾手指。

莊冬卿猶豫一瞬,到底將頭湊了過去,附耳幾句,莊冬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瞧著岑硯。

岑硯老神在在,“彆不信。”

“你試試就知道了。”

莊冬卿更混亂了,這是,可以試的嗎?

岑硯讀懂了他的眼神,自信笑道:“當然。”

*

吃個飯的功夫,李央和李卓跟著都收到了今年八皇子祭祖的消息。

李央那邊門客也嗅到了不同。

奈何最初的計劃便是徐徐圖之,眼下已有兩年沒回京,他們算是鞭長莫及。

隻能靜觀其變。

換到李卓那邊,李卓手中的杯子被捏碎了一個。

雖然已經有了些預料,但不妨礙他發瘋,摔了好些東西,李卓出了氣,才

安靜下來。()

扇柄敲在手心,幕僚皆是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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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李卓長吐一口濁氣,自言自語道,“沒事,反正我也不在京城,還能糊弄過去,這樣打老四的臉,我就不信老四不反擊。”

頓了頓,壓低了聲音,大逆不道道:“萬歲萬歲,喊多了,還真以為能長生不死嗎?”

臨近的幕僚耳聞隻言片語,嘩啦啦跪了一地。

李卓也不喊起。

自我調節了會兒,嘴角又扯出個笑容來,“還是去看看岑硯是怎麼回事吧。”

但事情並不如李卓的意。

抱著戲謔看樂子的心態,想瞧瞧莊冬卿還能怎麼躲,到了下午,岑硯不趕他了,這兩人的相處又讓李卓困惑了。

岑硯握著莊冬卿的手臂同行。

說親昵,也沒握手,隔著衣服握著小臂。

說疏遠,李卓沒見有臭毛病的岑硯和誰這般親近過。

岑硯一派落落大方,倒是莊冬卿,每次岑硯一抓著他,整個人就緊繃得不行。

李卓:“……”

巡視途中,一旦脫出視線,岑硯會下意識去找莊冬卿的位置,讓人挨近些。

兩人情態,與攜手的時候差不多。

岑硯很自然,莊冬卿次次都很僵硬。

李卓:“……”

等看到岑硯隨手給莊冬卿拉了下外衫後,李卓終於沒忍住,看向自己的幕僚,麵無表情問道:“他們擱這兒演我呢?”

幕僚擦汗,也是完全沒看懂。

說親近吧,看定西王舉止是挺親近的。

但說疏遠,看那公子的反應,兩個人又很不熟。

幕僚:“會不會是自然流露?”

李卓:“嗬。”

“眼睛瞎了可以不要。”

幕僚:“……”

李卓此時已然興致缺缺。

但性格使然,他還是決定將今天都盯完再說。

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離開了鹽場,岑硯與李央還帶走了鹽場的賬冊,一箱子一箱子的賬冊往馬車上搬,李央負責翻閱賬冊墨跡,以防造假,柳七檢查馬車,郝三去清點人手,知州同幾位欽差打過招呼,也坐著軟轎走了。

須臾,該走的走,手頭有事的各忙各的,鹽場門口一側,就隻剩了李卓這邊的人,還有岑硯與莊冬卿。

角落柳樹茂密,人站在下麵,柳枝如絲絛垂落,遮擋得視線影影綽綽的看不清。

隔著一段距離,李卓眼神又往岑硯與莊冬卿那邊瞧。

隻有他們兩個人了,還在說話。

李卓往前一步,驀的,那邊岑硯目光看了過來,直直與他對視。

李卓愣了下,緊接著,便看見岑硯將下頜搭在了莊冬卿肩上,親昵十足,莊冬卿看不清神情,但看體態極不自然,岑硯就這樣對著他笑。

李卓:“……”

這要不是演的,他把

() 頭擰下來給岑硯踢算了!

隔著一段距離,岑硯說了兩個字,李卓讀懂了口型。

李卓氣極,長袖一甩,“回府!”

不裝了,暴跳如雷地上了馬車,先走一步。

莊冬卿看不到後麵的情況,“可,可以了嗎,我可以回頭了嗎?”

岑硯:“他好像過來了,不然我抱下你算了。”

莊冬卿:“?”

莊冬卿還沒拒絕,便聽到了耳邊的輕笑聲。

後知後覺岑硯在逗他。

莊冬卿:“……”

回頭,看到了李卓骨碌碌離開的馬車,沉默片刻,看向岑硯。

主意是岑硯提的,看起來,好似起了效果。

理論是這樣的,既然已經有了疑影,莊冬卿越躲著岑硯,李卓越是會懷疑,倒不如他們大大方方的親密些,李卓反而會覺得他們在驢他。

莊冬卿有些懵:“他走的時候什麼反應?”

岑硯想了想:“氣急敗壞?”

莊冬卿:“啊?”

莊冬卿沒懂,“什麼意思?沒猜中他反而生氣了?”

不至於吧。

岑硯也不瞞莊冬卿,看著周圍無人,牽起了莊冬卿的手,慢慢摩拭著,若無其事道:“哦,我送了他兩個字評價,他應當看懂了唇語,生氣了吧。”

莊冬卿懵懵的,“你說了什麼?”

岑硯笑著吐出兩個字,“蠢貨。”

“是不是很中肯的評價,卿卿?”

莊冬卿:“……”!,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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