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冬卿點頭如搗蒜。
岑硯:“那你用發帶綁著我眼睛吧。”
“啊?”
岑硯隻凝著莊冬卿,不知道是沒力氣還是彆的,這眼神可以稱得上溫和。
莊冬卿:“可、可以嗎?”
岑硯:“如果你覺得自在點。”
莊冬卿真的用發帶把岑硯眼睛遮了起來,一蒙住,果然,人都鬆了口氣。
蒙住後又為難了,“我想先擦你背後,然後你好躺床上去擦前麵,嗯,這個……”
在稻草堆上不好操作啊。
好在岑硯聽音知意,他為難,岑硯出了個主意:“那站著擦?”
“你能站起來嗎?”
“靠著牆可以站會兒,但你得快點。”
“好。”
眼睛一遮上,莊冬卿立刻將岑硯當自己在解剖課上看過的身體,無關性彆,隻是素材,脫衣服,脫褲子,嗯,比例不錯,啊呸,不要關注這些有的沒的,乾正事正事,他是專業的!
“我扶你,你試試能不能站起身。”
“好。”
扶著,站起,但岑硯小腿被蛇咬過,晃了晃,莊冬卿一個沒扶穩,對方就緊緊貼靠到了自己身上。
身體的溫度迅速透過衣服,莊冬卿內心尖叫雞。
岑硯:“抱歉。”
“沒沒沒事。”
把岑硯扶住,莊冬卿:“你往前麵走幾步,對,對對,能碰到牆嗎,對了,對,轉一下,我給你擦背。”
“等……”
話還沒說完,岑硯先轉了過去。
好漂亮的腰線。
不對,他不能沉迷男色,他是專業的啊!
莊冬卿內心小人貓貓頭哭泣,趕緊彆開眼給岑硯拿毯子,圍住他腰身,莊冬卿引導他一隻手攥住:“抓一下!”
還好,岑硯很配合。
莊冬卿擰帕子,開始給岑硯擦背。
護工乾熟練了,擦得又快又好。
背肌不錯。
身上有些舊傷,估計是打仗留下來的。
腿真長。
萬幸,背後
沒有刀劍傷,這樣晚上也能睡好點。
岑硯還以為會等很久,結果莊冬卿有自己的手法,很快,但是角落又都照顧到了,擦過第一遍,他還沒開口,莊冬卿去門口換了盆水,又繼續第二遍,岑硯心裡舒服些了。
等莊冬卿擦第三遍的時候,雖然沒洗澡,但岑硯也不覺得自己背後是臟的了。
莊冬卿:“那個,後麵圍住的地方,你自己擦下?”
臀大肌這種地方,他就不碰了吧,要擦真的很變`態。
好在岑硯沒有為難他,隻道:“我試試。”
“好。”
莊冬卿眼睛往上看,接過毯子,彆開頭,“你擦好了給我說一聲,我幫你擰帕子。”
窸窸窣窣一陣,知道岑硯在乾嘛,莊冬卿臉有點燒。
“好了。”竟然也沒有很久。
如此擰過三遍帕子,莊冬卿將岑硯扶到了床鋪上,剛躺下,岑硯感覺壓到了頭發,還沒說話,一隻手便將他的頭發抽了出去,溫柔地放在一邊,岑硯又閉了嘴。
“我出去換盆水。”
岑硯:“麻煩了。”
倒是變得好說話起來。
水早就燒好的,六福利落給莊冬卿換了新的,莊冬卿繼續。
呃……正麵。
“仰頭。”
岑硯順從,莊冬卿閱儘py的眼睛,驀的產生了一種糟糕場景的聯想。
打住……根本打不住……
算了,就這樣吧,他喜歡男的,他有什麼辦法。
這考驗他越不過。
有胸肌。
有腹肌。
可惡,就問這男的什麼沒有,這不怪他小臉焦黃,乾部也經不住這種考驗呐!
艱難擦過三遍,莊冬卿鼻尖都出了些細汗。
擦身很簡單,控製自己亂七八糟的思想,很難。
傷口周圍又用烈酒進行了一次局部消毒,岑硯抽氣,聽著像是在喘。
啊啊啊好糟糕的畫麵!
等清理完,岑硯先開了口,如閒聊般道:“還以為趙爺沒跟出來,能躲過這出,結果你也知道。”
莊冬卿驚訝了,“趙爺也會這樣嗎?”
“嗯,我郝三徐四,受傷了都不想經他的手。”頓了頓,又承認道,“但確實好得快。”
神醫果然還是有一套,這個時候,衛生意識已然領先於西方了。
莊冬卿擦了把汗,換了最後一盆水。
再給岑硯擦過最後一遍身前,和身後能觸碰的地方,莊冬卿把擰好的帕子給了岑硯,讓他自己擦最後的那一塊。
這次,久了一些。
莊冬卿努力忽略那些細碎的聲音,但耳根子還是感覺到了熾熱。
“好了。”
伴隨著聲音,莊冬卿接過臟帕子,一想到剛擦過哪兒,便覺得十足燙手。
莊冬卿洗帕子,岑硯:“是不是可以把發帶解了?”
“不行!”
說完覺得有些激動,又清了清嗓子,莊冬卿假正經道:“那、那什麼,摸著就擦了吧,也不必要看著吧?”
“對,對吧?”
岑硯默了會兒,須臾,輕聲道:“話說,你……”
“?”
“不會現在臉紅透了吧?”
“……”
可惡,讓他猜到了!
莊冬卿還沒說話,便看著岑硯抬手,稍稍撥開了發帶。
眼前清明,視線交錯那一刻,岑硯默了。
“嗤。”沒忍住,岑硯笑出了聲。
而莊冬卿本來很紅的臉,在岑硯的笑聲裡,緩緩,又燙得升了個色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