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年對韓福通道:“他們現在的價格多少?”
韓福通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水,道:“九毛錢一隻燒雞。”
缺大牙自己製作燒雞,為了爭奪飛龍鎮市場,已經配血本了;劉三是代理的縣城的劉波燒雞,也賠錢鋪貨,和缺大牙競爭。
兩個人經過了最近幾天的較量,都賠光了家底,隻差一步就要垂頭喪氣了。
餘年微笑著,淡然的道:“把最近幾天我們庫存的燒雞,大約三千隻,全部鋪貨出去,八毛五分錢一隻,你再去北黃村找楊小慧,我們有和她簽訂的收購合約,可以延緩付款,你去弄一千隻烏雞來,擠垮缺大牙和劉三。”
韓福通擔憂的答應著,喝乾了手中的茶杯,道:“餘年,我擔心縣城的劉波燒雞會支援劉三。”
餘年分析道:“縣城的劉波,不會為了飛龍鎮的一個劉三來賠錢鋪貨的,你放心吧。”
對於劉波這個人,餘年是知道的,劉波屬於那種目光短淺的人,他之所以能做成燒雞生意,主要是他老婆精明。
韓福通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離開了辦公室,按照餘年的吩咐去做,卻憂心忡忡,倘若縣城劉波燒雞支援劉三,餘年能否繼續做下去還真難說,賠掉摩托車的可能占百分百。
大量的餘年燒雞在飛龍鎮大大小小的銷售點開始鋪貨,價格便宜,質量明顯比大牙燒雞和劉三燒雞好吃。
缺大牙蹲在自己家的作坊內,看著最後一批燒雞,對手下幾個小弟道:“成敗在此一舉,假如天絕我大牙,我也不怨恨任何人,隻能怨我沒本事。你們跟了我一場,我感覺有些愧對你們了。”
黃三抱拳道:“老大,彆說這些了,我和馬六,還有光頭,三個人去送貨了,結果什麼樣子,下午自然知道了。”
缺大牙嗯了一聲,眼神有些呆滯的看著黃三等人搬了燒雞出去送貨。
劉三坐在自己辦公室內,吸著煙,屋內煙霧纏繞,他愁眉苦臉,自己把家產幾乎都賣了,還是沒爭過缺大牙,他讓手下小弟黑毛打探消息去了,看看接下來情況,要是大牙燒雞垮掉了,他再從縣城賒購一批燒雞,還能回籠一些利潤。
黑毛出去後不久,急匆匆的回來了,鬱悶的道:“老大,缺大牙還在鋪貨。我們已經沒有貨物和他競爭了。”
劉三心裡一陣難過,絕望的吸了口煙。
下午的時候,缺大牙的小弟黃三高興的回到了大牙作坊,高興的告訴缺大牙,他們勝利了,劉三輸了。
缺大牙激動的抱著黃三,在黃三臉上親了幾口,道:“立刻下鄉去收雞,我們接著生產燒雞。”
黃三答應著,轉身推著自行車準備去鄉下收雞。
馬六從外麵急匆匆的跑進來,驚慌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缺大牙看著馬六慌亂的神色,道:“慢點說,什麼事把你急的。”
馬六道:“老大,不好了。餘年燒雞大量鋪貨。”
缺大牙啊了一聲,問道:“餘年燒雞開始大量鋪貨?這個餘年真是個老油條。他的燒雞,多少錢一隻?”
“八毛五。”馬六看著缺大牙,抬手擦著臉上的汗水道。
缺大牙哎呀一聲,一屁股坐在水泥地上,臉色蒼白,半天才緩過氣來,哭喊道:“完了,完了,真的完了。”
餘年燒雞在飛龍鎮鋪貨三天,擠垮了大牙燒雞和劉三經營的劉波燒雞,損失了五千多塊錢,然後迅速提升利潤點,回收利潤。
餘年作坊的燒雞在降價賠錢鋪貨後,看見了五百多塊錢的利潤,還在持續上升。
韓福通也放心了,把製作出來的報表遞給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