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三大叔有些激動地和李響握了握手道:“大侄子,那就多謝你的吉言了。”
後續又來了幾位鐵淩市的社會名流,到五點五十的時候,鐵淩市的大人物彙聚一堂,足足有二十好幾。
這些社會名流坐了三張八仙桌,彼此間談天說地,好不熱鬨。
“來,我鐘偉民起個頭,敬李老板一杯。”飯吃到中間的時候,鐘偉民忽然站起身來。
李響當即端起酒杯,和鐘偉民碰了碰杯後,一飲而儘。
鐘偉民是鐵淩製鐵二廠的書記,而製鐵二廠的職工加載一起,足足有五千多人,是整個鐵淩最大的工廠。
李響知道,鐘偉民和李響乾了這一杯酒後,肯定是有話說,於是靜靜等待。
鐘偉民喝完了這口二鍋頭後,嘖了嘖嘴道:“李老板,我聽高廠長說,每一百元國庫券,就能在你這裡拿到兩塊錢的回扣?”
李響一愣,隨即笑著說道:“這也不能說是回扣,認真說起來,高廠長隻是我的一個代理。”
“代理,好一個代理啊!”鐘偉民啪的一下把酒杯摔在地上,冷聲道:“能夠用國庫券兌換現金,讓工人們手裡都有現錢花,這是好事,但如果有哪位廠長在這中間拿回扣的話,我鐘偉民第一個看不起。”
鐘偉明橫眉冷對地看著李響,繼續說道:“你在我廠收購國庫券的事,我不反對,但我絕對不收一分錢的回扣,你是用六元現金收一張麵值十元的國庫券是吧?在我的廠子,必須用這個標準。”
李響聽了鐘偉民的一席話後,也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這個年代的人,很多還有著風骨,不像21世紀的人,大多數人身上都帶著一股銅臭味。
這種風骨也是李響喜歡和敬佩的,但他不知道,這種人身上的這種風骨是否能在改革的浪潮下繼續保持。
“鐘偉民書記,我很敬佩你的人格,就按你說的辦。”
一時間,其他幾個大廠的廠長也都站了起來,端起酒杯道:“我們也和鐘偉民書記一樣。”
“一切都是為人民服務。”
“沒問題。”
李響心中有一絲熱血上湧,他端起酒杯,一揚脖子,一口氣將杯中的二鍋頭喝了個精光。
“好。”
鐘偉民也跟著喝了一杯。
酒桌上,高廠長看著這一幕,額頭上的冷汗直冒,隻覺得十分的羞愧,恨不得從地上扣出一個洞,然後鑽進去。
至於其他幾個廠子的廠長,雖然心裡麵不太讚同鐘偉民,但這是大勢所趨,他們也不敢和這大勢作對。
夜宴結束,李響送走了一個又一個的社會名流,直到所有人都離開後,才再一次返回飯店。
回到飯店後,李響發現,趙輝和李牧都已經喝的趴在桌子底下了。
他麼這幾個人當中,最能喝的就屬程遠了。
這小子不光自己喝了不少酒,甚至還替李響擋了好幾杯酒。
“程遠,今天謝謝你了。”
李響攙起李牧,笑著說道。
“什麼謝不謝的?大家都是兄弟,你和我客氣啥?”程遠嘿嘿一笑,隨即攙扶起已經人事不省的趙輝。
四人搖搖晃晃,回到入住的賓館,早早睡著。
第二??一早,儘管李牧和趙輝睡的和死豬一樣,但還是被李響給弄醒了。
幾個人迷迷糊糊的,聚集在房間內,都在等著李響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