紡織廠內,一眾工人把廠長辦公室圍的水泄不通。
他們之所以堵在這裡,也是想得到廠長的一句準話。
辦公室內,廠長聽著外麵的吵鬨聲,崩潰的直接打開了窗戶,準備通過跳樓結束自己年輕的生命。
可是,當他意識到這隻是一樓的時候,又絕望地關上了窗戶。
輕輕抹了一把眼淚,廠長寧超大步流星,從辦公室內走了出來。
“同誌們,我寧超對不起你們,對不起你們啊!”寧超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十分傷心。
工人們聽到這話,心都跟著涼了半截。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他們的紡織廠完了。
一時間,許多在廠子裡乾了十幾年的老員工全都跟著哭了起來,廠子裡響起了一片嗚咽聲。
甚至,連李響的堂哥李偉,也留下了傷心的眼淚。
他在這家工廠乾了十來年了,和第一紡織廠之間建立了十分深厚的感情。
在他眼裡,廠裡就是他的第二個家。
忽然間就要離開生他養他的工廠,李偉忽然之間有些茫然無措,不知道自己出去到底能乾什麼。
“廠長,咱們廠子真的辦不下去了嗎?你讓我們這些工人以後怎麼活啊!”
“寧廠長,你還能再想想辦法嗎?”幾個工人苦苦哀求。
“哎,已經無力回天了。”寧廠長有氣無力地鞠了一躬。
而就在這時,人群之中忽然想起了一個聲音。
“寧廠長,既然你這個廠子不乾了,那不如你把這個廠子轉讓給我。”這個聲音發出來的時候,現場一下子就跟著安靜了下來。
這時候,如果有人往地上扔一根針的話,估計都能清清楚楚的聽到金屬撞擊地麵的聲音。
“誰說的?”
“這是誰說的大話啊?”
“廠子都這個樣子了,誰在這消遣我呢?”
眾人都在尋找這個聲音,最後終於將目標鎖定在李響的身上。
李響分開人群,直接來到了廠長的身邊。
“寧廠長,實話和您說了吧!我關注這個廠子有兩個多月了,我想把這個廠子承包下來。”
寧廠長有些疑惑地看了李響一眼,看到他那年輕又帥氣的臉龐後,心中頓時生起了一種滑稽的感覺。
在他看來,李響這個黃毛小子就是來消遣他的。
“這是哪位家長帶來的孩子,還不嫌這裡亂嗎?”
這時,身在人群之中的李偉仿佛看到了希望,他分開人群,快步來到寧廠長的身邊。
“廠長,這個人是我堂弟,他有能力承包咱們的紡織廠。”
“李偉,你在這胡說什麼?”
李偉是一車間的小組長,所以寧超是認識李偉的。
他見李偉都帶頭在這裡胡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廠長,你先聽我說完,我堂弟是從尚海歸來的大富豪,他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賺取了數千萬的身家,更是買了咱們縣第一輛奧迪小轎車……”
寧超聽完了李偉的演講後,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