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毅被李響這麼一懟,臉一下紅了。
“行,你要是考700分以上的話,我請全班同學吃飯,可如果你沒考到呢?”這個年紀的人都是熱血青年,被這麼一激,怎麼可能不上頭呢?
“和你一樣好了,如果沒考到七百分以上,我也請全班同學吃飯。”李響滿不在乎地說道。
估分完事後,李響沒有猶豫,直接在自己的第一誌願上麵填寫了北開大學。
那是他魂牽夢繞的地方,更是他上輩子可望而不可求的學習殿堂。
至於第二和第三誌願,他壓根就沒有報。
省教育局一個密閉的封建內,數十位老師正在緊鑼密鼓地判著高考卷。
此刻,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女老師正在奮筆疾書。
她專門負責判作文,而且判的也很嚴厲,在她手裡,幾乎就沒有滿分作文。
這時,一篇作文忽然映入他的眼簾。
習慣,我們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是它的奴隸,習慣比天性更頑固,習慣不加以抑製,用不了多久,它就會變成你生活上的必需品。
習慣是個魔術師,它對美麗的東西是殘酷的,但是對醜陋的東西卻是仁慈的。
習慣仿佛一根纜繩,我們每天給它纏上一股新索,要不了多久,它就會變得牢不可破。
習慣就是習慣,誰也不能將其扔出窗外,隻能一步一步地引它下樓……
女老師看著通篇的名言警句,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
“什麼東西?這也能算作文嗎?雖然辭藻華麗,但結構太散了。”女老師微微皺眉,之後直接在上麵寫了一個零分。
之後,他把卷紙往旁邊一扔,繼續判卷了。
高考的閱卷十分嚴格,尤其是作文,一個老師閱完後,還需要兩個老師在過一遍手,才算真正的閱完。
這樣都無法保證完全的公平公正。
下午的時候,一個戴著老花鏡的老頭將女老師的卷紙統統拿過來,開始繼續批閱。
批閱到那個滿篇都是名言警句的作文的時候,老頭那有些佝僂的身軀一下子坐直了,那對渾濁的眸子裡仿佛一下子出現了兩道光。
“好作文,好作文啊!”老頭看完作文後,發現上麵竟然寫了一個大大的零分,這讓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個作文是誰判的?這麼好的文章怎麼給人家零分啊?”老頭是個直性子,直接就發飆了。
這老頭是清北大學的退休教授,雖然不是主管,但在教師圈內很有威望,哪怕是高考語文閱卷的主管,也是他的徒弟。
老頭這一嗓子,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此刻,幾個閱卷老師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來到老頭的身邊。
“徐老,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了?徐老?”
徐老深吸一口氣,帶著一絲怒氣道:“這麼好的作文,為何給人家零分啊?”
金絲邊女老師看到這篇作文後便知道,這是自己判的,因為她對這篇作文的印象十分深刻。
“徐老,是我判的,這篇作文警示名句用了不少,這個考生的知識水平也挺高,知識這篇文章太散架了,完全沒有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