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給這些業務員們講完課後,便驅著自己的小車,徑直本著蘆城中心醫院行去。
來到蘆城中心醫院,李響通過打聽,找到了張大力所在的病房。
張大力的病房是一個四人間,此刻,其他病人的床頭前都坐著親戚朋友,可就張大力的床頭前冷冷冰冰的,連個蒼蠅都沒有。
張大力心裡麵也挺難受的,他的耳朵很靈,早在一個小時前,他蘇醒過來的時候,便聽到旁人在議論他。
“你們看到了嗎?那小子被捅了一個透心涼,而且還是自己來的醫院,看來又是個盲流。”
“這種人在外麵被人捅死都沒人管,誰讓他走這條路呢?”
“不過這小子人緣也夠差的了,腸子都被捅出來了,人都快死了,也沒有一個人來看他。”
張大力聽著這些聲音,心裡麵無比的難過。
他從十五歲出來瞎混,做盲流已經有五六年了。
這五六年的時間裡,他的父親和他斷絕了父子關係,他的母親也因為生病去世了。
他在這世上孤苦伶仃,瞎混了五六年,卻什麼都沒混出來。
最重要的是,他曾經有個機會進父親的國營廠的,可就是因為貪圖外麵的自由和舒服,他和這個鐵飯碗失之交臂。
現在年長幾歲後,他後悔了,可後悔已經晚了。
就在他陷入無邊的絕望當中,有些無法自拔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
“大力,難為你了。”
張大力聽到這個聲音後,心裡麵感動的一塌糊塗。
終於有人肯來看望他了,在這個世界,他不是孤單一個人。
“李響,你來了,快坐吧!哎喲,還沒了果籃呢?我現在腸子都破了,也吃不了這些水果,你買來浪費了。”
“沒事,你這不是有這麼多病友呢嗎?你可以把這些水果分給這些病友們吃一吃。”
李響把果籃放在地上,坐在床邊道:“怎麼樣?沒什麼事了吧?”
“還好這也醫院的大夫醫術還算高明,不然的話,我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了,支持腸子被割破了一個小口,已經縫合上了,大夫也說了,幸虧那是軍刺,如果是匕首的話,我的廠子可能都要斷成好幾節。”
李響點了點頭,之後拉開皮包的拉鏈,把裡麵的現金全都取了出來。
“我這次出來帶的錢也不多,就剩下這三千塊錢了,你先拿著用,如果不夠的話,你給我打電話。”李響又從皮包裡掏出紙筆,給張大力寫了一個電話號碼:“這是我的大哥大號碼,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張大力看著厚厚的一遝人民幣,整個人都懵了。
這五六年,他一直在外麵瞎混,可混到現在,口袋裡連一百塊錢都沒有。
搶劫殺人的事他不敢乾,也就隻能做一做哪些偷雞摸狗,小打小鬨的事情。
這是他跟李響的第一天,隻是第一天就得到了三千塊錢的報酬,這簡直就是天壤之彆。
直到今天,他終於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跟對了人到底有多重要。
“小李子,我以後想一直跟著你做事,你看行嗎?”張大力知道,今天是他投奔李響最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