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正視著眼前的麻花辮女孩道:“如果剛才不是我說乘警來了,你今天就交待在這裡了,我為了你說這句話,也等於擔了很大的風險了,這一車廂的人就隻有我幫過你,你不找他們理論卻找我理論,這是什麼道理?”
“就因為我太善良了,所以你覺得好欺負是嗎?”
麻花辮女孩被李響這麼一說,頓時就接不上話了,鬨了一個臉紅脖子粗,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李響,你少說幾句。”白小白在一旁拽了拽李響的衣袖。
李響見白小白勸阻,於是深吸了一口氣,算是放過了這個麻花辮。
李響緊了緊身上的軍大衣,又給一旁的白小白蓋了蓋。
白小白微微動了下,本來已經醒了,但是卻沒有睜眼,也許,她還沒有想好該怎麼麵對現在的李響。
就這樣,這一宿就這麼迷迷糊糊地過來了。
李響曾經吃過不少苦,上一世也做過那種12個小時夜班的工作,熬個夜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已。
更何況,今天這一晚上,他還睡著了好幾個小時。
第二天一早,麻花辮女孩忽然就遞給了李響一根綠黃瓜。
“對不起,昨天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她見李響沒有接,語氣也變得有些委屈起來:“這黃瓜是我姥姥家裡種的,是我坐火車的前一天自己摘下來的,很新鮮,也很硬。”
“很硬?”李響看著那根頂著黃花的綠黃瓜,麵露古怪地說道。
“對啊!像是這種黃瓜,越硬越是好吃,如果軟了的話,那邊代表水分流逝了,也就不新鮮了。”麻花辮女孩篤定地說道。
“原來如此。”李響接過黃瓜,算是原諒了這個女孩。
一路的顛簸,到最後李響也沒有想到,這個麻花辮竟然和李響他們同一站下車。
“你也是梅縣人啊!”李響看著跟在後麵的女孩,忍不住問道。
“沒錯,我老家是梅縣的。”女孩肯定地說道。
李響搖了搖頭,倒是覺得緣分這個東西多少有些玄妙。
過地下通道的時候,李響幫這個麻花辮拿了一下行李,倒是或者了這個女孩不少的好感。
“現如今這世道還真是亂,以後我可得少出門了,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在火車上救了我。”女孩站在月台上,鄭重地說道。
“以後再見義勇為的時候,一定要量力而為,畢竟你隻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而已。”李響搖了搖頭道。
麻花辮女孩灑脫地衝著李響和白小白揚了揚手,轉身離開了。
出了火車站後,李響本來想送白小白回家的,可卻被小白拒絕了。
“我們之間已經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了,你也沒必要送我了,一會我爸就來接我。”小白還想繼續說下去,結果一輛桑塔納便停在了李響的身旁。
後車窗搖開,裡麵坐著的正是他們縣的縣長大人白清明。
白清明鼻梁上架著金絲邊眼鏡,穿著一身中山裝,身材勻稱,看著就像個知識分子。
現在的白清明和李響記憶中的白清明似乎不太一樣,那一次,兩人是在縣城街道上的大集上認識的。
當時的白清明早已不是縣長,而是改頭換麵,成了一個小攤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