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現場極度安靜的時候,周忠不知道何時,卻出現在了病房的門口。
“鄉親們,我周忠來看你們了。”他穿著黑貂,雙手張開,仿佛要擁抱所有人。
“周大少來了。”
“周大少好。”
顯然,這些受傷的人和周忠是同鄉,而且對這個周大少也很敬畏。
周忠和這些病人打招呼的同時,也看到了病房內的李響和小白。
他是聰明人,隻是稍微猜測了一下,便知道這兩人是來乾嘛的了。
“鄉親們,這一次的事情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聽說,這一次事故的罪魁禍首就是咱們的父母官——一縣之長白清明,如果不是他貪汙受賄,在沒有通過審批的情況下讓孫東開工的話,事情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周忠果然很會調動情緒,這麼幾句話說出來,頓時讓現場群情激憤。
“這個狗官,要是讓我看到他的話,我弄死他。”
“什麼東西啊!簡直太可惡了,把我們這些平民當成草芥了。”
周忠挑釁似地看了一眼李響和小白,之後說道:“現在,你們隻要肯寫請願書,我保證幫你們出這口惡氣,爭取把這頭大老虎釘死在恥辱柱上。”
“請願書?什麼請願書?”工人家屬看向周大少,多少有些懵。
“就是請求重判罪魁禍首白清明的請願書。”周忠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
“寫,必須寫。”工友們群情激憤。
“行,你們等我片刻,我去拿一些宣紙過來。”周忠衝著工友們擺了擺手,之後將頭轉向了小白。“小白,你也和我一起吧!”
小白看向周忠的眼神帶著絲絲的疑惑,她還是個孩子,完全無法理解,周忠為什麼要害自己的父親。
懷著這種疑惑,她從病房內走了出來。
周忠將李響和小白帶到病房的外麵,自顧自地點燃了一根香煙,猛地吸了一口,享受的同時,無比玩味地說道:“小白,你也看到了,這些受傷的人都是我的同鄉,我讓他們寫請願書,他們就會給我麵子寫請願書。”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我把這請願書往調查組那一放,你猜他們會怎麼判你父親?”
“為什麼?我們兩家的關係以前一直都不錯的,你為什麼要害我父親?”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來,此刻的小白哭成了一個淚人。
“小白,你還不明白嗎?你已經不是那個小公主了,你父親也不再是一縣之長了。”
“這就是你害我父親的理由嗎?”白小白搖著頭,無比痛苦地說道。
“當然不是,小白,隻要你乖乖的做我的女人,我保證幫你的父親脫困,知道我為什會要找鄉親們要這份請願書嗎?就因為你不聽話,你剛才如果聽我的話,陪我進我家裡玩玩,我又怎麼會害你父親?”
“王八蛋。”小白一腳踢出去,差點直接踢爆周忠的雞蛋。
啊!
周忠大吼一聲,捂著自己的雞蛋,雙腿不停的打擺子。
“不識好歹的東西,你們兩個給我等著,我不整死你們我就跟你們姓。”周忠差點被氣炸了。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李響的話,他現在恨不得直接弄死李響和白小白。
李響沒有理會周忠,而是拉著哭成淚人的小白,再一次回到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