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向來比較低調,不過對於小白,他也不想太過隱瞞。
“我落榜那一年,去外麵做了一些生意,做著做著,人脈就起來了,至於和馮書記的相識,也是一種巧合。”
“你?做生意?賺了很多錢?”白清明身為縣城的父母官,自然知道現在的生意到底有多難做。
這個年代的人,有錢的太少,老百姓的消費能力普遍一般,而且人們思想大多比較保守,再加上上麵管製非常嚴格,所以商人的生存環境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
膽子大的也許能賺些錢,但很多人賺的也都是刀口舔血的錢,一個搞不好就進去了。
“白叔叔不信?”李響道。
“信,你連幾十萬都有,我還能有什麼不信的?”白清明一想到這幾十萬,頓時一陣陣肉疼:“對了,你替我墊付的這幾十萬,我以後慢慢還。”
白清明現在是一介布衣了,想要還上這筆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想到一下欠了李響幾十萬,他連死的心都有了。
“沒事,這幾十萬是我自願掏的,你不用放在心上,還不上就不用還了。”李響無所謂地說道。
他和小白畢竟情侶一場,幫一下這個落魄的公主也是發自內心,並沒有帶任何雜念,因為兩人雖然分手,但李響對小白還有一定的感情。
可小白就不這麼想了,經曆了這件事以後,小白成熟了許多,對這個社會也有了許多的了深刻解,再也不是曾經的那個小白了。
以她現在的思維方式,覺得李響之所以這麼幫她,就是想和她複合的同時,還能在外麵花天酒地。
如果是曾經的她,麵對這樣的李響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可現在,經曆過社會的毒打後,她覺得這似乎也沒什麼了。
李響在路邊打了一輛三蹦子,載著他們回家。
安頓好了小白的父親後,李響一身輕鬆。
他為這件事忙前忙後,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十天時間,距離寒假結束,也就隻剩下五天的時間了。
吃過中午飯,又在客廳裡坐了片刻,看了一會電視後,李響起身。
“白叔叔,小白,我差不多該走了。”
“不坐一會了嗎?”白清明第一次這麼留一個人,他的性格就像放蕩不羈的詩人一樣,向來不是特彆注重這種禮節。
“不了,太晚了該趕不上回家的汽車了。”李響執意要走。
“那我送送你吧!”小白起身,有些害羞地看了李響一眼,低著頭說道。
“也好。”李響扭頭,奔著房間外行去。
白清明從太師椅上站起來,看了看小白,又看了看李響,歎了口氣,終究沒有阻止。
一想到之前他侮辱李響,說李響是個窮小子的時候,白清明心裡一陣陣尷尬。
這一次,如果不是李響這個所謂的窮小子幫他的話,他至少被判十年。
北省的冬日還是有些寒冷,李響將身上的軍大衣緊了緊,縮了縮脖子,走出了樓道口。
小白也跟了出來,和李響並排。
她穿著一件呢子大衣,這件大衣並不厚實,一陣陣冷風不停地灌進來,吹的小白直打哆嗦。
“你冷嗎?”李響趕忙脫下自己的大衣,給小白披上。
小白感受著綠色軍大衣上傳來的溫度,以及那一股李響身上特有的男人味,眼睛一下子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