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尾巴即將來臨,暑假也接近尾聲。
天京市火車站,李響站在一棵柳樹下,安靜地等待。
他的旁邊大馬金刀地站著龍玉嬌,她的腰間鼓鼓囊囊的,一看就彆了家夥。
“尊敬的旅客請注意,從哈市始發 ,途徑本站,開往深川城的火車馬上就要進站了,請您坐好接客準備。”
李響聽著火車到站的播報聲,立刻就挺直了腰板,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盯著出站口的位置。
片刻後,一對老人領著一個踉蹌走路的小女孩,出現在了車站的門口。
“爸,媽,雨萱。”
李響快速跑過去,一把抱住在地上踉蹌走路的小女孩。
半年多不見,李雨萱已經學會走路了。
她的小腦袋瓜子上邊梳著雙馬尾,張開好奇的大眼睛,打量著眼前的男子,陌生中帶著一絲熟悉。
“叫爸爸。”旁邊,馮桂鳳摸了摸李雨萱的小腦袋瓜子,笑嗬嗬地說道。
“爸爸?”
李雨萱張了張嘴,終於還是從嘴巴裡吐出了這樣幾個字。
“我大閨女真貼心。”
李響屏住呼吸,在女兒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心裡麵則堆滿了甜蜜。
這種血緣關係很微妙,兩個人即便是許久不見,但李響在見到李雨萱的時候,心底的喜愛還是會如同雪崩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可能是李響用力過猛的緣故,懷抱裡的李雨萱竟然哇哇地哭了起來。
李響這下卻慌了手腳,於是趕忙把孩子遞給了母親。
“胡茬刮,疼,臉疼。”李雨萱趴在馮桂鳳的懷裡,哭哭啼啼地說道。
這小女孩姿態倒是惹的李響苦笑起來。
李玉樹一行三人趕著暑假的尾巴,想來看看兒子,於是便給兒子打去了電話。
剛好趕上李響坑了黃石仁等地產商,想要找地方躲避呢,於是便直接連夜坐著火車,趕回了天京。
李響看著哭泣的孩子,是又自責,又心疼。
“都是爸爸不好,弄疼你了。”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爸,媽,現在快晚上了,你們還沒吃晚飯吧?走,我帶你們去吃大餐。”
李響委托龍玉嬌把行李放在距離火車站較近的一家酒店,之後打了一輛出租車,帶著父母和女兒,奔著火車站附近一家比較好吃的飯店行去。
金碧輝煌的大門,霓虹交錯的廣告牌,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裡麵無比乾淨的衛生和正在吃飯暢飲的食客。
李玉樹和馮桂鳳都是實打實的農村人,哪裡見過這樣的世麵?
他們看到這樣豪華的飯店,一時間還真有些膽怯了。
“爸,媽,進去吃飯吧!”李響道。
“小李子,咱們還是找個小館吧!這個大飯店,吃飯肯定不便宜。”李玉樹戳了戳手,有些不自在地說道。
儘管李玉樹是這個年代的萬元戶,但畢竟也隻是萬元戶而已,而且一直都生活在農村,遇到這樣的大場麵,還是有些慫。
“爸,小李子已經不是以前的小李子了,咱們現在有錢,消費的起這種飯店。”李響拍了拍父親的肩膀,無比自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