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這不是一把能給他帶來安全感的武器。
而是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
這槍自從買回來,還未曾在實戰中用過。
王四海隻是在野外練習過幾次射擊,對於槍法,他心裡完全沒底。
但此刻麵對趙長天的威脅,這把槍成了他唯一的心理依靠。
王四海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揣好手槍,離開密室,硬著頭皮向酒吧走去。
每走一步,他都覺得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但又不得不逼著自己向前。
另一邊,趙長天掐著大兵的脖子,手上的力道不斷加重。
仿佛要將大兵的脖頸生生擰斷。
大兵隻覺呼吸困難,整張臉漲得通紅。
他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情的鐵鉗死死夾住。
趙長天那充滿殺意的眼神,讓他清楚地意識到——
對方仿佛隨時能掐斷他的喉嚨,讓他的小命就此終結。
大兵的心臟急速跳動,仿佛要從胸腔中蹦出。
無儘的恐懼,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終於,在這巨大的驚恐中,大兵再也承受不住。
他拚命地眨著眼睛,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示意趙長天他願意配合,要給王四海打電話。
於是,趙長天鬆開了他的喉嚨。
大兵如獲大赦,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咳嗽聲接連不斷。
他的手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
好不容易才從兜裡掏出手機,撥通了王四海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還沒等大兵說話。
王四海急切又憤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大兵,我正往酒吧趕呢。
你這個廢物,這點事兒都辦不好,還得我親自出馬!”
大兵深吸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顫抖的聲音聽起來稍微鎮定一些:“海哥…你快點過來吧。”
王四海怒喝道:“一群沒用的東西!
我再有兩分鐘就到。你先穩住他!”
大兵連忙應道:“好的,海哥,你快點兒。”
結束通話後,大兵的手還在不停地顫抖。
他看向趙長天,聲音顫抖地說道:“趙……趙長天,海哥說他再有兩分鐘就到。”
大兵的心裡此刻充滿了恐懼。
他害怕王四海來了之後,也無法解決眼前的局麵。
更害怕趙長天會對他進行更加殘酷的折磨。
大兵的眼神充滿了無助和絕望。
他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
趙長天冷冷地掃了大兵一眼,哼了一聲,暫時放過大兵。
為了防止接下來與王世海的見麵出現不可控因素。
趙長天決定采取保險措施。
他迅速地解下這些混混們包括大兵在內的腰帶。
並把他們的雙腿牢牢綁上。
大兵等人不敢有絲毫反抗,隻能任由趙長天擺布。
他心裡暗自叫苦,卻又無可奈何。
當趙長天剛剛忙完這一切,王四海強作鎮定地走進了酒吧。
他的步伐看似堅定,實則有些虛浮。
那彆在腰間用衣服擋住的槍,是他此刻唯一的心理慰藉。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不是被逼到絕路。
王四海並不打算動用這把槍。
他深知,眾目睽睽之下,一旦開槍,無論結果如何——
他都將陷入巨大的麻煩之中。
當王四海與趙長天麵對麵地相對而站時——
彼此的目光交彙,瞬間迸發出一陣凜然的氣勢。
趙長天是無所畏懼,那堅定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
他挺直了脊梁,身上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場。
而王四海則是強作鎮定。
他的眼神雖然看似堅定,但微微顫抖的眼角和緊握的拳頭,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極度恐懼。
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說道:“趙長天,咱們有話好好說。”
趙長天冷冷地看著他,說道:“王四海,今天這事兒你必須給我個交代!”
王四海咽了咽口水,說道:“趙長天,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沒必要拚個你死我活。”
趙長天怒喝道:“馬德彪是我兄弟,天鼎礦業也有我的股份。
你欺負馬德彪。
還想強占不屬於你的東西。
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作惡是要付出代價的!”
王四海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滲出。
他心裡清楚,麵對趙長天的強硬態度,今天恐怕難以善了。
“你究竟想如何?”
王四海頗沒底氣的問。
此時的酒吧內,一片狼藉。
燈光昏暗而搖曳,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壓抑的氣息。
王世海站在那裡,強裝鎮定,卻難掩眼神中的惶恐。
趙長天則身姿挺拔,目光如炬。
“王四海,你聽好了!
第一,你試圖強搶天鼎礦業的煤礦。
那是我們的產業,你憑什麼巧取豪奪?
第二,你用見不得光的手段陷害馬德彪,讓他被關進看守所。
這種下作的手段,簡直令人發指!
其三,你之前還指使你的手下對我們人進行襲擊。
你以為靠著暴力和陰謀,就能為所欲為嗎?”
趙長天每說一句,都向前逼近一步。
那強大的氣勢,讓王四海不由自主地後退。
王四海的臉色越發難看,卻還試圖狡辯:“趙長天,你彆血口噴人!
這都是生意上的競爭,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趙長天怒喝道:“生意競爭?你這是赤裸裸的犯罪!
王四海,今天你彆想狡辯!”
趙長天繼續說道:“王四海,現在你隻有兩個選擇。
一個是你同意我提出的條件。
條件有兩條,第一個,向馬德彪鄭重道歉,接受他的懲罰。
並保證日後永遠不再對馬德彪動用見不得光的手段。
見到馬德彪,要繞道而行。
第二,你要做出賠償。
具體賠償就是把你名下四海礦業公司——
最大的一座煤礦賠償出來,賠償給天鼎礦業。
如果你答應這兩個條件,今天這事就此作罷。
如果不同意,我會毫不猶豫地打斷你的四肢。
讓你從此以後成為一個殘疾人!”
王四海聽到這些條件,眼睛瞪得滾圓。
憤怒和不甘交織在他的臉上。“趙長天,你彆欺人太甚!
那座煤礦可是我多年的心血,你說要就要?”
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幾分絕望。
趙長天冷哼一聲:“王四海,你欺人太甚,這是你應得的懲罰!
要麼答應,要麼承受後果!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對我們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該受到嚴懲?”
王世海的眼神閃爍不定,心中不斷權衡著利弊。
他偷偷摸了摸腰間的槍,想著是否要魚死網破。
但趙長天那堅定而凶狠的眼神,讓他又有些猶豫。
就在這時,趙長天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向前一步,大聲說道:“王四海,你彆妄想動什麼歪心思!”
王四海被趙長天的氣勢嚇得後退了一步。
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
他結結巴巴地說:“趙長天,你……你給我點時間考慮考慮。”
趙長天斬釘截鐵地回答:“我沒那麼多耐心!
給你一分鐘,馬上做決定!”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酒吧裡安靜得隻剩下王四海急促的呼吸聲。
王四海的內心在痛苦地掙紮。
一分鐘的時間轉瞬即逝。
趙長天再次逼問道:“王四海,時間到了,你的決定是什麼?”